咚咚咚。
陈漫蒙着被子烦地翻了个身,谁啊大清早的敲门扰民。
咚咚咚。
敲门声依旧,陈漫强迫自己离开被窝,透过猫眼往外看,两个男的。哦,男的。等等,男的?
不会是顾云亭派来的人吧?真是阴魂不散。
她没好气地打开门,不耐烦道:“顾云亭派你们来的是不是?都离婚了还这么没完没了的,真不是个男人。”
为首的戴着眼镜的男人一丝不苟:“您是陈漫女士吧?我们是君澜事务所的律师,受了您外公陈柏先生的委托,来处理遗产继承的相关事宜。”
陈漫有些无语,长得人模人样的,居然是诈骗犯。
“拜托了大哥,我没钱,你们去找我前夫骗好吗?再说了我都没见过我爹妈,哪来的外公。”
陈漫警惕地上下打量眼镜男两人,“我下过国家反诈中心app的。”
其中一人忍不住笑起来,把亮着屏幕的手机递给陈漫,“陈女士,您看看,百科上能搜到我们事务所的律师。我们是正经律师,不搞诈骗的副业。”
陈漫仔细一看,哎?百科上的陆杨律师不就是戴着眼镜的这个,陈鸿律师就是忍不住笑出来的娃娃脸嘛。
…
“什么,你再说一遍,多少钱?”
“陈柏先生指定您是他唯一的遗嘱继承人,给您留下的遗产是两万亿存款、三千套房产,其中的别墅庄园我就不一一赘述了,文件里有详细的清单,还有价值六百二十八亿的珠宝,两百辆车…”
即使听了两回,陈漫依然瞪大了眼睛。
世界首富也不过2500亿美金的身价,何况自己还有那么多不动产…这恐怕是某些隐世家族整个家族的财富体量了。太夸张了吧。
“…为您的生活考虑,陈柏先生在去世前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佣人保镖厨师和司机。”
短暂的震撼之后是一阵疑惑,“为什么陈柏先生,就是我血缘关系上的外公知道我的存在,却没有早点来找我呢?”
“是这样的,您的母亲当初不顾陈先生的反对执意要嫁给您的父亲,却遇上了气流颠簸,不幸罹难,陈先生为此恨极了您的父亲,因此不愿意见到您,这也是一个失去孩子的父亲都正常反应。再加上二十年来先生一直在和癌症作斗争,几乎没有时间寻找您,直到前一段时间才找到您的下落。”
陈漫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怨恨外公,恨他二十多年来因为母亲的死迁怒自己,对自己不闻不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父母双亡后过的什么日子,感激外公,临死前还将自己的所有财产留给了她。
陈漫问:“那么我现在需要做些什么呢?”
“您现在只需要出具您的身份证明、和陈柏先生的关系证明,就可以依据遗嘱分割财产了。”
作为银行的柜员,陈漫平时的业绩指标是3000万,就算是行长恐怕也没有经手过这么多钱啊。
走出银行的陈漫都有些恍惚。天降横财,那自己今后的路该怎么走呢,一片迷茫。
…
周一。陈漫照常出现在了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副行长李启阳阴阳怪气的,“呦,陈漫,这个月的kpi完成了吗?还不去联系客户办存款?”
要说这个李启阳,平时最爱耍威风,最恨别人叫他「副」行长,只有喊李行长时会正眼瞧人,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本来以前李启阳知道她是顾家的媳妇,看在顾家的面子上也不会这么和陈漫说话。
但是上个礼拜,陈漫照常去交报告,敲了办公室的门李启阳却没有回应,陈漫就想着把报告直接放办公桌上,径自开了门,结果就看到李启阳和另一个柜员祝芳芳衣衫不整的,这俩人可都已经结婚了。
李启阳又惊又怒,后遗症就直接带到了平时的工作中。三天两头来前面挑陈漫的刺,也是,这么大个把柄在陈漫手里,可不得除之而后快,再说又听说陈漫已经离婚了,没有顾家的依靠,谁怕这么个小小柜员?
陈漫一想就明白了李启阳是故意找茬,她也不气:“行长,我这个月的任务早就完成了。”
李启阳一听,嘿,挑衅我的权威,我说你没完成就是没完成!当下他就怒了,“陈漫你别干了,给我滚出去。”
陈漫冷笑着:“确实有人要滚,不过不是我。”
李启阳惊疑不定,这么有底气,难道这陈漫还有什么亲戚不好惹?不可能啊。当初入职背调的时候显示的明明就是父母双亡。
“陈漫你装什么装,谁不知道你的情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让我滚出银行。”
陈漫当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张行长吗,我是陈漫,我要把放在你们银行的存款全部取出来,为什么?那你得问你们李启阳副行长了。哦,他说要让我滚,你说我都滚了,这存款能放在你们银行吗?”
那边刚挂,李启阳的手机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