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主握木/仓的手紧了一紧,脸色变幻,死死地盯着陈漫,生怕她反扑。但他突然觉得自己没有了力气,手臂软软地耷拉在身体两侧,辛家主死命地想握紧手中的木/仓,但他惊恐地发现五指也不听他的使唤,木/仓咚地一声砸在了冰冷的瓷砖上,随即他双腿一软,忍不住跌坐在地上。
辛家主正恐慌于自己的上流形象被损坏,环顾四周却愕然地发现其他三家家主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跪坐在地上。
这时辛家主才开始直视全场唯一站着的女人。一直以来家主们都是看不起女人的,女人能干什么大事,她们胆小懦弱,力量不如男人,这不就是上天的旨意吗—女人注定是男人的附属品,要不怎么说一个男人身边的女人是上天给他的奖励呢。成年后她们迫不及待地结婚生孩子,渴望过上相夫教子的生活。这就是女人,愚蠢的懦弱的没有远见的目光短浅的女人,在这个掌握权力才能活下去的世界里她们依赖爱情。男人们对此嗤之以鼻。
而园区里的女人,四大家主见得多了,一种是底层那些被骗来的像猪像狗一样的货物,叫做人牲,那些女人们除了作为一种使远隔万里的男人们上当的工具之外,稍有姿色的女人还会成为园区里的小头目们发泄谷欠/望的奴隶,轮着来是常有的事,反抗就是一顿暴打,最后女人们伤痕累累,血迹斑斑,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精神仿佛也有些失常,整个人就像一块破抹布。这时迎接她们的是人生最后一次买卖——只不过她们是货物。那些摘下来的血淋淋的器/guan最后会给四大家族带来一笔不菲的血色收益。
第二种女人则是四大家族的妻子女儿或者情人,她们是血色浇灌出的花朵,再娇艳仔细闻还是能够感觉到似有若无的恶臭。这群女人的地位比较高,但家主们打心眼里没有尊重过她们。女人可以再换,木又/力如果失去了简直是生不如死。还好这群女人对他们的地位无法构成威胁——否则枕边人想要下毒那真是防不胜防,幸好她们一味地只知道争夺男人的宠爱,生下更多的儿子好证明自己的价值。
家族议事席都没有女人的一席之地,。因此家主们从来没把女人放在眼里过。直到今天竟然栽在了这么个小丫头手里。
“说,你对我们做了什么!”辛家主目眦欲裂,恶狠狠地盯着陈漫。
陈漫笑意盈盈,然而在在场的人看来却像是索命的恶鬼,“当然是加了点让你们筋骨酥软的好东西了,别动怒,这药啊,情绪起伏越大,功效越强,你也不想一辈子残疾吧?”
“毒妇!蛇蝎心肠!”辛家主拼尽全身力气啐了一口唾沫。
陈漫轻巧地走到辛家主面前,捏住他的下巴,手掌扬起带过刚劲的风,啪地一声,在全场的寂静中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贝戋人,谁允许你在我面前大小声?”陈漫一个眼神示意,助理立马递上冰镇过的手帕。
“好厚的一张脸皮。打得我手都疼了。换个识时务的来和我谈,否则这辈子就不要谈了。”陈漫接过手帕,仔细擦拭扇红了的手。
辛家主挨了一巴掌,但无奈形势比人强,他你你你了半天,没你出个所以然来,陈漫看着结巴心烦,让手下人塞了抹布丢一边角落里去了。
荀家主心知这个女人是要动真格的了,不如先答应她的要求,麻痹她的神经,再伺机把她杀了。
打定主意后荀家主仿佛有了莫名其妙的自信:“陈小姐这么兴师动众,想让我们做什么呢?”
“这个嘛,”陈漫仿佛很为难似的,“只怕家主们做不到啊。”
四家之首赵家主沉吟了一下:“陈小姐这是说笑了,想必陈小姐能和我们这样谈交易,提出的条件也一定是我们四家能够满足的,陈小姐不必客气,只要我们帮得上忙的,您尽管开口,我们四大家族也乐意交您这个朋友。这就正应了那句老话,不打不相识嘛。”
陈漫莞尔:“赵家主果然快人快语,那我也就单刀直入了。我有三件事要家主们帮忙。”
“哦?愿闻其详。”家主们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一是把这些年骗过我国人的钱都给他们原路退回去。”
家主们瞬间面如土色,家族这些年的生意70%都来自于花国,要全数退回无疑是剜下了一大块肉。
反正家族账本数目庞大,难以理清,且又不止一本,不如拿假的那份出来,想必陈漫也发现不了。
陈漫饶有兴致地看着家主们死人一样惨白的老脸,施施然开口,石破天惊,“哦对了,你们的假账本我就帮你们烧掉了。千万不要想着骗我哦,否则下场可是会很惨的呢。”
满腹算计落空,四家主暗中对视,只能让管家去取账目来现场操作退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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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不算一笔巨款,但它真的拥有摧毁一个家庭的能力。
这是丰尧被骗走所有积蓄的第八个月。
八个月前,他还有稳定的工作——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