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旧的职工宿舍只有一台外壳泛黄的空调哧扑哧扑竭尽全力给屋子加温,可奈何零部件老化,心有余而力不足,屋子里的温度始终上不了,南琛刚扒了舒玉的棉服,毛孔战栗的冷感,让所有的旖旎瞬间消失了。
她推了推南琛,示意他放开自己,“这张单人床太小,回家再说吧。”
求爱被拒的南琛很难有好脸色,看了看这张一米见宽的单人床,预推着基本动作的可行性。
有些困难,但好像也可以。
“行了,你去沙发上坐着,我再找床被子出来。”
舒玉记得她搬走之前真空压缩了两床被子留在柜子里,黄阿姨说自她走后就没人来,现在应该还在。
舒玉铺好床,抬眼看着南琛,只见他微阖双眼,靠在沙发上养神,看样子是有些劳累。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热,没过一会儿这人就悠悠转醒,狭长的眸子一下子就瞅见她看着他痴痴发呆的样子,渐渐晕染上一层薄薄的笑意。
舒玉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刚想转身去厨房烧热水的时候,后腰被人轻轻一拽,重新拖回到了沙发上,某人在她耳畔低语道,“几天没抱你,我饿了。”
这人真是越来越不清心寡欲了,舒玉避而不答,扭过去问他,“那告诉我,你在安城见了谁?”
话音刚落察觉到某人的身体微微一僵,还不待她回头去看,某人若无其事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就跟关闻西……”还没说完手臂就被人轻轻一捏,南大少从善如流地改口,“嗯,跟云敬白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
要不是听了他和云敬白的谈话录音,她此刻也不会坐在他腿上任他厮磨。
说完之后怀里的小女人没有反应,南琛察觉到她有些不对,扳过她的脸,轻声问道,“怎么了?”
舒玉抬起头,他幽深的眼眸里隐着灼灼光华,很好看。
当初见他的时候就该意识到这样的品相气度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凡品,这个男人,真的不管从任何角度欣赏都好看,连走路的姿态,都有一种别人仿不来的独特味道,从容沉定。
他其实没有特别摆高姿态或身段,她给他买的衣服最贵也就一千块,还是过季款,他也能穿出让人移不开眼的味道。当初还以为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现在一想是他贵公子气质啊!
那是自小就养成的自傲与自信,也有那个条件自信自傲。
“南琛。”她轻声开口。
“嗯?”
“我们谈谈,好不好?”
“聊些什么?”
舒玉努力坐直了身子,眼眸转了几转,丢出两个字:“初恋。”
话音刚落某人就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你不知道?”
“不知道。”她矢口否认。
南琛起身走进厨房倒了一杯水,润了润嗓子,若无其事地开口:“除了你,没别人。”
“真的?”舒玉看见某人眯起来的眼睛时缩了缩脖子,说道,“难道传言是真的?洁身自好。”
洁身自好?!某人愣了愣之后笑得有些得意,“我品相端方,守身如玉,从一而终。”
舒玉听了之后莫名苦笑,品性端方是她吧?被他骗了那么久,跟个傻子一样。一想到不堪回首的往事,舒玉难免还有怨气,说道:“有一个人,算不算啊?”
“谁?”某人成竹在胸了。
她的指甲紧紧扣住手心,有些微的疼痛感传来,这两天那个名字一直横亘在心头,挥散不去。说出来显得自己不自信,不说出来又膈应,或者两种感受都有。
想了想,她低声嘟囔了一下,“北琬。”
“嗯?”南琛正在喝水,似是没有听清,尾音上挑着反问。
舒玉抬起头,一字一顿地重复给他听,“北琬。”
问完之后整个房间霎时变得异常安静,舒玉低下头,不想去看南琛的表情,良久,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嘚的一声,茶杯碰到桌子发出的声音,还没待她抬头去看,下巴已经被轻轻捏起。
男人神色紧张地将舒玉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确定没破油皮才劫后余生一般地开口:“你没事就好,那女人是个疯子。”
“怎么会?”舒玉惊呼,“那个女人明明看起来高贵典雅?!”
高贵典雅?!南琛愣了愣之后,神色阴郁,口气厌烦,说咬牙切齿都不为过,“她痴心妄想,得了癔症。”
语罢见某姑娘正等着听故事,某人轻哼一声,不情愿地说道,“她是白棠的同学,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见过我,总之后来她全家搬到豫州,整天神出鬼没地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烦人的很,比现在的私生饭还可怕。”
只听得扑哧一声笑,南琛看见的是舒玉笑意更盛的双眸。
“南先生,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
南琛疑惑地点点头。
“你是不是因为她才给自己配了保镖,严禁任何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