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吉这个男人平常没什么大表情的,吊儿郎当的模样,只不过今日动作幅度略微大的有点离谱。
“到底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精,居然连老祖宗的英俊脸蛋都不放过,不晓得这个是公共财产吗?”
他如今只是流下了一阵阵的冷汗,万一这人醒来以为是自己干的好事?岂不是怎么解释都成了掩饰?
就这么想着,丝毫都没注意石头上那人,要醒来的模样。
吉吉无意之间撇过头去看那人,男人的眼神阴冷无比,看着自己就如同一个尸体一般。
他大惊失色,口齿都不拎清,“老祖宗!您终于醒了啊!”
夜凌只是懒散的起来,似乎感觉到了身体的不对劲。
修长冰冷的手指擦过了脸颊,来到了青黑的人中处,轻轻一按,整个眉头都皱了起来。
他低头瞧着跪在地上的人,蔑视了一眼,“是你?嗯~”
轻轻淡淡的嗓音,却让人没办法忽视,在吉吉的耳朵里似乎有无尽的恐惧感包围着。
他被吓得根本就不敢说话,哆哆嗦嗦的跪着,心里早已泪流满面。
只能带着颤颤巍巍的声音,“老祖宗!不,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啊!”
夜凌只是微微笑着,瞧着瑟瑟发抖的吉吉。
“我给你个机会,五秒钟以内整理好答复,我只问一遍!”
“祖宗!弟子只是出去给您买了一杯烧酒,暖暖身子,回来的时候,您已经是这副模样了。”
“一定是有人趁我离开,进来给您老胖揍了一顿,不然……”
吉吉的眼神在夜凌的人中处来回不断的看,甚至还看向了别处,比如同样青紫色的肩膀。
两人对视无言,老祖宗还是那个笑容,只不过怎么感觉比之前更冷了?
夜凌的心中一丝丝的冷笑透露出了言表,那人微微一抬手就这么轻轻一指,远在天边的一只乌鸦就落了下去。
冻成了冰摔得个粉碎。
他心中只想着,本来想看看那个小贼人有什么歪心思,哪里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戏耍了一顿。
还因为被迫的假寐,无法醒来只能就这么忍受着,肉体的疼痛精神的折磨,让他度过比平常更为惊人的病人时间。
他只是睡着,却无法动弹不仅要受着那女子的毒打,还得遭受她对自己身体的审视。
哪怕夜凌心中清楚的很,在他这里爱财又爱色的人,实乃人之常情。
只不过此人为何,打到一半就离开了?还是跳着离开的?甚至当时还能听到迷迷糊糊的嘟囔声?
“僵尸?这是何物?”
一旁的吉吉看着眼前的老祖宗,一脸疑惑的低头想着什么事情,那个小表情别提有多么的丰富了。
这还是头一回见,“老祖宗,您这是?在想些什么事情?另外,你怎么不继续假寐了,今日?时间还没到吧?”
“满月之日未曾落下,如今时间理应会比平常更长一点!”
“难不成?那个贼人?”说着,吉吉还将头向后看了看,暗中记下这人怕是个神医。
夜凌起身掸了掸衣袖,那只乌鸦顷刻之间便化为尘埃,在空气中消失不见,只留下雾气。
“将这个贼人找出来,她跑不了多远。”
吉吉匆忙应下,就算自己根本就不晓得此人究竟是男还是女?
但是老祖宗的命令,谁敢不听,那只乌鸦就是下场。
他摇了摇头,赶紧退下,说是去找人实际上根本就忍受不了,在这么个乖戾的主子面前。
汗都不打一处来,那贼要是落到自己手里那还行,留他个全尸,要是被自己师父逮到,“乖乖!那只乌鸦就是结局。”
此人结局早已注定。
唐璇速度快得离谱,乘着小舟一路西行,在岸边随便找了个酒馆子,吃饱喝足后又上了路。
来到了原主的家门口,硕大的府邸,人丁兴旺,却……
当时她打这个游戏的时候,剧情什么的都是跳过的,唯独人物背景死活跳不过去。没办法只能挂着机,刷着剧情。
唐璇与原主同名同姓,家父是梦魇之国祭祀——太常。
这不禁让她一阵窃笑,“黑白无常?”难不成背景其实是古时候的中元节?
她的母亲被几个小妾合起伙来逼死,明明是位份最大的夫人,可还是没能斗过一众妇人。
“实乃最毒妇人心!”
也许上苍看不下去了,让这府邸男儿家丁兴旺,女孩却少得可怜,而她是第一个出生的嫡长女。
可惜……
奸人所害,一切都仿若是过眼云烟。
她成了人人喊打的废物,如今唐璇的心中复杂的都能把人直绕进去。
她看着古铜色的牌匾,心情复杂,犹豫着踱步着。
府里大的很,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