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锁很罕见,没有几户人家有。
一般都是土夫子用来锁装明器的盒子。”
老板回答,显得很慌张。
“那京城有哪些人有这么锁?或许近期有什么人来订过这锁?”
沈渊城皱着眉头问。
心下觉得这是一条重要线索。
送账本和钥匙的人是同一个人。
对方目标很简单,就是想借刑部之手扳倒公主。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是驸马本人,抑或一个想为他报仇之人。
老板拿出账本寻找半天,终于找到买锁之人:
“城南玉和山庄在三个月前订过一把。”
两人得到地址没有半点耽误,直奔城南玉和山庄。
城南山清水秀,满山都是红梅,吸引不少才子佳子前来赏梅。
而这玉和山庄则是建在山顶上一家酒家。
他们爬了半个小时,好不容易爬到山顶。
一边梅花飞絮,仿佛下了花雨,甚是美观。
两人快步来至玉和山庄,小二看他们身着官服,连忙迎上他们。
谄媚笑语:“两位官爷是打尖还是住店?明天就是十五了,明日儿日出可是最美的,你们可以在这里住一晚上,明天去看日出。”
沈渊城冷冷回应:“我来查案没心情看日出日落!我且问你,你们山庄可在三个月前去买过天机锁。”
小二脸色微变:“那都是土夫子用的东西,我们庄做的是正经营生,怎么可能买那玩意儿。
那锁一旦落下,没有钥匙这辈子都开不了,砸都砸不开,根本不实用。”
应欢欢纳闷地问:“既然你说这里没有,你怎么知道这锁砸不开?
你是不是在骗我们呀?我们是刑部之人,这位是我们的侍郎。
你如果说谎,小心我抄了你们店,再把他们捉回刑部严刑拷打。”
小二一听惶恐不安,立刻跪在地上:“两位官爷饶命,两位官爷饶命。
小的说实话,我们的确有一个落了天机锁的盒子。
是一个月前不知谁留下,我们东家最喜欢研究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所以就把它留下来。
我之所以不说,只是不想给东家惹麻烦。”
应欢欢看小二吓得都快尿裤子,也没有再为难他。
直接走进店内找到东家。
东家是个落落大方的女子,肤白貌美大长腿,眉目含媚自有一种风情万种的魅力。
“两位官爷,小女梅香有礼。”
“那钥匙是你送到我们刑部的吧?”沈渊城锐利目光死盯着她,仿佛要把她内心都看穿。
梅香却连余光都不看他,嘴角含着笑:“这位女公主,可想听我说个故事。”
“洗耳恭听!”应欢欢抱剑双臂环在胸前,毫不迟疑地回答。
“好!”梅香命人准备了二楼厢房,点燃香炉。
桌子上摆放着烤鸭、辣椒炒肉、清炒木耳、西红柿炒鸡蛋,并放着两坛子状元红。
“粗茶淡饭两位不要嫌弃,请多吃点。”梅香招呼着他们用饭。
但两人谁也没有动筷子,都冷眼看着她。
“你不是要跟我讲故事吗?你现在就说吧!不必搞这些花样。”
应欢欢语气不善地说。
他们是来查案,不是来吃喝。
“你到底认不认识十驸马?”应欢欢直截了当地问:“或许你把那个盒子交出来。”
梅香点头陷入回忆:“我本来是醉红楼的头牌姑娘,十五岁就挂牌接客,每天都过得生不如死,直到有一天十驸马出现在我面前。
他长得真的好美好美,我对他一见钟情,使尽浑身解数才拿下他。
可我们欢好之时,他嘴里一直叫着公主。
我知道自己长得和公主有九分相似,他只是把我当成公主替身。
虽然难过,但能与驸马相交,我却也心满意足。
后来,他替我赎身出了那火海,还为我建了这间山庄维持生活。
我每天满心欢喜地伺候他,希望为他生下一男半女,他能给我一个名分。
哪怕只是妾也可以,就算是最低等的侍妾我也甘心。
很快我就发现自己怀了孩子,我很开心。
原本以为哪怕是看在孩子份上,他也会给我一个名分。
谁知他却告诉我,他要去给公主做小妾。
那公主水性杨花,已经有九个驸马。
可他宁可当公主的十驸马也不愿娶我。
我恨透公主,夺我夫君。”
沈渊城看到她眼中狂喷的火焰,知道她心里有多恨。
“所以你做了什么?”沈渊城直接问。
“他捏着我下巴强行灌了我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