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实打实的农村妇女,还熬不到改革开放,人就没了。
“哎,秀华,听大队长说,你那三个儿子现在按时交粮了。”
许是说着说着感觉到不对劲,杨素芬连忙转移话题。
实际上按照岁数来说,杨素芬比原主这个身体小上接近十岁。
想到程卫军已经二十三四,已经可以给老娘交粮食了,杨素芬那个羡慕。
“这还要多亏你帮忙,不然大队长也没有这么尽力地帮我。”
徐秀华拉着她的手,不断地感谢着,
“这还真不是我的功劳,跟你说点实的,我家那个跟大队长都是孝顺。这上工都要去跟我那老公公说一句。”
意思就是程卫军三兄弟的做事碍到大队长的眼睛了。
徐秀华对着杨素芬笑得更慈爱了,没办法,原主的皮肤已经不能称呼为年轻人。
看着杨素芬的脸皮,虽然平时都是一起去上工,风吹日晒,但原主已经老得可以当别人的娘了。
“这以后的日子,总归是会好过的。”
徐秀华感叹上这么一句,拉着程细姐,三人赶紧往牛车边走去。
一路上走来,除了供销社和国营饭店,到处安静地不行。
行人都是拎着篮子,低着头,急匆匆地就过去。
到了等牛车的空地上,赶火车的老头还没有过来,村民们都是互相认识的。
就站在空地边,聊着天。
什么今天换了几个鸡蛋,什么买了块肉。
徐秀华拉着程细姐,站在杨素芬身边当雕像。
脸上一直挂着笑,手里的药包还刻意提高点。
中药包的味道重,村民们又是聚在一起,中药的味道就弥漫开来。
杨素芬这也才注意到她提着的药,“秀华,你这腿医生怎么说?看你们母女这么高兴。”
“医生说吃完这个药,再来拿两次,大概就好了。”
“这要是我当时早点治,可能早就可以走了。”
徐秀华眉开眼笑,她是真的高兴,终于不用装瘸了。
只不过,“医生说要多休息,唉,我这副破身子。”
旁边的人看着徐秀华的眼神都带着同情,虽然有三个儿子,但是这个年头哪来的闲钱可以去治疗腿!
要是有,只怕是野菜糊糊都吃不起了。
徐秀华发誓自己穿过来后,最熟练的技巧就是模拟原主的抹泪动作。
说来就好,她抹泪哭着哭着,最后被人围着安慰,才慢慢停了下来。
余光还触及到程细姐担心的眼神,徐秀华偷偷摸摸投去一个表扬的眼神,程细姐哀伤的表情就更重了。
好在赶牛车的老头很快就来了,徐秀华也不用演太久戏。
牛车摇摇晃晃地,徐秀华把自己晕车的小毛病也带过来了,只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往程细姐身上倒去。
农忙刚过,家里还有一堆事情,来赶集的妇女一下牛车就急匆匆回去了。
徐秀华让程细姐先回去,她自己则是慢悠悠地走着,力求让村民们可以多看到她提着的药包。
虽然只有自己和程细姐消耗空间里的东西,但是有进无出,徐秀华焦虑了大半天。
说是农闲了,但话计也不少。
徐秀华刚把舔着脸来喊自己过去隔壁帮忙洗衣服的程卫国赶跑了。
便准备去山脚边,找找野菜。
空间里再做个猪肉,到时候拿出来跟程细姐吃掉。
“娘,我也要跟着你一块去。”
程细姐做在桌子上,小脚一下一下地晃荡着,放下手里的笔,就要跟着一块去。
徐秀华空间当然是没有字帖的,这还是杨素芬给的,是石头念完一年级,留下的书。
徐秀华便在车间找到了两个圆珠笔,让程细姐慢慢地练着。
现在才1967年,离恢复高考还有十年时间,先让程细姐学点字。
村子里的学校开学了,徐秀华就准备把她送去学校。
“不成,你这写几个字还没有认熟,在家里呆着。”
程细姐老是爱跟着徐秀华到处跑,这个年龄该有的东西,她可是一点都没有。
先把字认全了,再慢慢认识些道理。
加上她很快就回来了,没必要带着程细姐过去。
程细姐瘪着小嘴巴,但还是乖乖地把笔捡起来,继续在纸上笨拙地写着。
徐秀华满意地挎着篮子出门,路过隔壁屋,还可以看到院子里洗着衣服的程卫国。
徐秀华目不斜视地走了,程卫国看到他娘还想追上去。
高娟娟就抱着孩子出来了,“你赶紧去你娘那里要点钱,咱们去换点鸡蛋,我没有鸡蛋吃,就没有奶给小宝吃了。”
边说边不耐烦地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