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跨步准备回甜水村了。
“大队长,有个事情我想让你帮忙给打听打听。”
探测器借了老头子的光,许凯想帮他打听一下老领导。
“啥,许干部,你尽管说,能帮得上的俺肯定帮!”
有了探测器,庄稼有救了!程爱国老泪纵横,就差给许凯跪下。
“大队长,我听说你那都是姓程的,我爸有个朋友,一直没联系到。”
“以前也是住你们这一带的,名字就程阿肉。”
许凯一脸正经,程阿肉这个名字自然不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
许凯的父亲官职敏感,不能过问太多其他部门单位的事情,所以这么多年找不到人也是有这个原因。
喊程爱国帮忙,更多是减少他的心理负担,加上说不定像程爱国这样的大队长更容易找到。
“我们大队好像没这个人,没事,许干部,俺们肯定给找找。”
程爱国拍胸脯答应,跟在二队大队长后头赶回甜水村,并匆忙召集了两个大队的知青。
...
“老许,可有好些日子没见到你了,最近不会不是在找你那老领导吧?”
“哎,要我说,你去碰这个事情,敏感得很!”
说话正是许春生的老朋友,借给许凯探测器的人。
许春生难得遇到他,也不想说些丧气话。
“怎么着,不摆弄你那些死物件了?”
“哎,哎,说什么呢!那是我的宝贝!”
你儿子还不是来跟我借!只是这话不敢说出来。
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教训着许春生,两人算是忘年交,许春生的儿子都可以喊他爷爷的辈分。
“我也不跟你讲这些了,那县城的东西还等着我去修理。”
许凯是单独来找自己的,老头子也没有跟许春生多透露什么。
“赶紧去,晚上来家里吃饭。老头子你不是喜欢吃鱼吗?我早上刚钓了两条。”
老头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还是拒绝了。
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喝点小酒。要是喝高了,把许凯来接探测器的事情捅出来,那许凯那小子收着的酒肯定不分自己。
“老许,下次下次,我还不一定可以回得来。”
老头子有些心虚地摸着胡子,许春生倒是没有注意到他的态度。
老头子是靠这点技术养活自个二,他自然不会去勉强啥。
“哎,快走快走!老头子小心你那饭碗。”
有去县城的公交车,许春生也不用操心什么,自己骑着自行车就回家去了。
只是老头子以为自己不说就好了,没曾想许凯自个儿把事情说给许春生听。
下班回到家,许春生哼着小曲还特地去供销社换了把葱和辣椒。
许家住的是筒子楼,虽然许春生中间又升职,但一家子还没有搬过去。
就算是搬去了,也是换个大点的房子,住筒子楼还要跟单位那些老家伙经常碰面。
许春生就不太乐意搬,哪像现在住的地方,遇到的都是些普通职工。
狭窄的过道里,屋子外都放着桌子,上面放着做饭的工具。
至于调料这些,都是收到家里去的。
迎面走来同一层的邻居,手里正端着盆要去洗。许春生半侧过身子,她才可以过。
“英姐,你这是要做啥子好吃的?”
“许部长,咱老百姓哪有什么好吃的,就是瞎折腾。”
“哎,日子都是这样过的。”
“那我去洗菜了,免得我那男人回来,吃不上饭吵架,下次再说。”英姐边笑着边走了,爽朗的笑声在楼道里回荡着。
许春生早上钓的鱼还在桶里游来游去,悠然自得的样子让许春生羡慕极了。
毕竟感觉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还没有排到退休。
许春生本来早早就可以准备退了,只是老领导还没有找到,他就一直没提退休的事情。
要是退下来了,更没有话语权,要想找到人就更难了。
许春生洗完手,又围上围裙,把鱼提到到楼下的水龙头去。
许家是住三楼的,鱼的腥味重,要到楼下去处理。
“老许啊,又是你做饭啊!”
“是啊,早下班就回来。”
筒子楼下热闹得不行,基本住的是职工和自个儿的家属。
有人洗着衣服,有人带着小娃娃在楼下玩。但基本都是女人在干活,许春生一个男人的显得瞩目。
“哎,没办法嘛。”
多说也不好,许春生熟练地给鱼破腹,掏出里面的内脏。洗干净手后,用刀背反着刮着鱼鳞。
整套动作如鱼得水,顺畅得不行,不用十分钟,许春生已经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