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谢谢叔、婶子。”
石头嘴巴出了不少血，里面有一股生锈味。
不在意用手抹了嘴巴，手掌心是湿的，石头冷静地把手收起来。
路人大叔和婶子站在的位置看不到他手里的血，又见他眼神清明起来，这次才放心走了。
石头抱着装工具的箱子拐着脚往巷子口过去，今天是他冲动了。
自从做了那些梦，他经常忘记自己现在还是个没有能力的孩子。
岁月跨度，随梦伴随。
不用看脸，都知道青了一块，好在东西拿回来了。
石头慢慢走了回去，远远看到部队大院，没有看到宋老头的人，他还以为人走了。
“刚才领导都要见你！小伙子，你这突然就不见了。”
门房大叔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青一块红一块的石头，皱纹都皱成一起。
“现在这样，还是明天再来吧。你这身上衣服都破了。”
“刚才那老头子说，你去帮他追人。”
门房大叔手里拿着钥匙，摇了摇头。
刚才他帮石头进去传话，这领导要见人，他这一回来，到处没找到人。
好在这小子，还知道把门带上。
打开大门，宋老头见他在找人，就把事情说了，
门房正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回复，又进去帮忙给石头解释了一番。
“老方，你今个儿怎么这么热心？你那孙子愿意了？”
领导从文件里抬起头，调侃着门房大叔，也就是老方。
“领导，我家那小子不懂事，您见笑了。只是这个小伙子，看着很想当兵。我家里孙子不争气，看别人这样，就帮忙带个话给您听。”
老方难得说这么多话，领导表示自个儿知道了，示意老方先出去忙。
石头自己也知道，他的衣服不但是破了，还沾上泥土。
乌糟糟的，嘴角还有血没有擦干净。
“好，叔，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谢谢你。”
“就是这东西，叔，估计那个人等一下回来找，能不能先把你这里？这要是明天我过来，东西还没有领走，我再带走。”
老方看到这工具箱，总感觉有些熟悉。
“成，你放在里面去。小伙子，那里面有水龙头，你去洗把脸再回去吧。”
石头脸上都带着泥土，看起来狼狈极了。
虽然只有七岁，但石头遗传到杨素芬的身高，身高已经一米六了。
加上这段时间注重跑步锻炼，身高接近一米七，在这个缺衣少食年代，这个身高客户要媲美一个成年人。
就像程爱党，也就比石头高上半个头。
而程细姐的三个哥哥，比石头还要矮上一点。
就算是石头说自己十二岁了，看到的人都会相信。
石头答谢后，揣着自己的介绍信先回甜水村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走，宋老头又回来了。宋老头年纪不小，这个工具箱陪了他多年，比他的孩子都要一样重要了。
石头去追人的时候，宋老头也跟了上去。
“哎，这个箱子是你的吧？”
老方喊住在门口大口喘气的宋老头，他还记得刚才就是宋老头在门口等着。
比较瞧瞧这白胡子，很少见到这么长的胡子。
宋老头喜出望外，胡子一瞪，激动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老方帮忙把箱子抱出去，这个箱子外面都脱皮了，老方放开后，衣服都沾上皮屑。
宋老头人老得不行，轻轻松松提起箱子。
“老弟，那个小伙子你是不是认识，老头子我看他是从你们这里出来的！果然是人民子弟兵！”
“能不能把人喊出来，我给他道个谢，不然老头子过意不去。”
宋老头方才找过去，还听到那个小巷子打了一架，小伙子脸都砸坏了！
“不是我们这里的人，那小伙子是个热心人！”
老方一脸与有荣焉的表情，随即把自己看到的信息告诉宋老头。
因为宋老头看起来的条件就是不错的！这衣服虽然是洗得发白，但身上一个补丁都没有。
在城里都很少看到这样的，而且老方总觉得宋老头眼熟。
“叫程新民是吧？谢谢你啊老弟，甜水村。”
“别客气，那小伙子看着就是想当兵的！老哥，你要是想谢谢人家，这个谢礼好！”
老方也就随口一提，也没打算宋老头真能帮忙。
“老弟，多谢你了，那我就先走了。”
宋老头提着工具箱，回了镇上，第一时间也没回自己家，直接去了许春生家。
只是许凯的母亲有些不舒服，家里没人。
石头自然不知道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