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集的赶集，下地的下地。
知青们也没有闲着，闲下来便打出去找柴火，如果没回家过年的，就要靠着这点柴火过冬。
徐秀华带着程细姐早早去跟杨素芬碰面，石头也在。
一见程细姐来了，石头自觉地站到程细姐旁边。
徐秀华一时间有些恍惚，她第一次看到石头的时候，他就比程细姐高上半个头。
现在半年多过去，石头已经高了程细姐快两个头，站在程细姐身边，倒像是多了好几岁。
杨素芬早就熟悉了儿子这个模样，拉着徐秀华就走在前面。
“你怎么不带着那个发夹呢，细姐，我觉得那个你带着好看。”
石头低声说着，看到程细姐空无一物的黑黑发顶。
“不带。”
程细姐笑盈盈地，说的话却是拒绝的，她是故意跟石头开玩笑的。
石头还真安静了好一会，良久才开口。
“那我送你喜欢的好不好，那个你不喜欢咱们就不带了。”
程细姐突然定定地看着石头，清澈的眼神里倒映出石头的脸庞。
“怎么了，你不喜欢的话，等我从部队回来，给你买好多好多好看的。”
“石头，你对我真好，比我娘差一点。”
其实不是的，在徐秀华没有穿来前，程细姐的所有温暖和爱都来自石头。
别的小孩欺负她，石头给她出气。为了骗程细姐吃肉，石头假装了三年的不爱吃肉。
还有很多，很多。
程细姐有三个哥哥，但石头在她小小的年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