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被她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强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用力的将那个苹果扔向一旁,正好砸中了刚要进门的庆王,
吓得祁渊赶忙跪在地上。
“还望父王恕罪,儿臣实在是无心之举。”
庆王一言不发,表情凝重的坐上主位,看着跪在地上的祁渊沉声道,
“我告诉过你很多次,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被情绪所左右,
这只会让你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事情。”
“儿臣知错,实在是那沈初颜太过可恨,实在是没有一点城中贵女的样子,
儿臣想取消和她的婚事。”
祁渊说完后,直直的抬起了头,脸上满是迫切。
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父皇会和那样的女子定下婚约。
“混账!”
庆王拿起桌上放着的茶杯,重重的砸在了祁渊的身上,力度极大,让他都忍不住发出一声沉闷的吃痛声。
“父王……”
庆王站起身,态度十分的强硬,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容人质疑的威严。
“此事无需再议,你只需要在一个月后将她娶过门来,
剩下的事情我不会再管你。”
最后甩了长袍,背身离去。
祁渊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捂着刚才被砸的地方,眼神阴冷至极。
……
此时在郊外的那处宅院中,
躺在床上的宋斐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缓慢地坐起了身,
掏出怀中藏着的一个短哨,三长一短的吹了起来。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一个穿着白色长衫,容貌俊雅的男子,提着长剑从窗外一跃而入。
而后跪在地上恭敬的看着他,
“阁主,是属下来迟了。”
“情况如何?”
“阁主放心,所有的痕迹都已消除,没有人会察觉到您的身份,
在这京都人眼中,您只是一个酒楼的老板。”
宋斐坐在床边,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在床沿边敲击着,
“帮我去调查一个人,名叫沈初颜,我不希望漏掉任何一个信息。”
“是!”
跪在地上的人抬起了头,看着面色苍白的宋斐,眼神中透着关切。
“阁主,您是要继续住在这儿吗,
为何不与我一道回去,好让张极帮您看看身上的伤。”
宋斐猛的咳嗽了两声,
“有些东西还需要证实,暂时不会回去,阁中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你身上是否有银两?给我一些。”
毕竟昨晚那疯女人口中所说的事情让他尤为在意,
他需要留在那人的身边,才能探查到更多的事情。
那人掏出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
一抹白影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秒钟就听见了沈初颜和莲儿交谈的声音,有说有笑,听起来十分的愉悦。
宋斐继续躺在了床上,仿佛刚才的事情从未发生过一样。
之后便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莲儿,你说这些东西够咱们吃几天了?”
沈初颜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臂,拿起桌上的茶壶就倒了满满一杯水。
看着自己外出采购的战绩,心里却是尤为的满意,
毕竟用的是那渣男未婚夫的钱,再怎么用也不会心疼,只会让她心情愉悦。
“小姐,莲儿帮你捶捶肩吧,这么一趟肯定也累着了。”
莲儿站在身后,看着正在喝水的沈初颜,心里却是极其的开心,
她喜欢看自家小姐笑,这是在她脸上好多年都从未见到过的。
自从大夫人走后,她担心沈初颜会一直一蹶不振,
如此看来,倒是让她放下了心。
“话说,他在床上躺了一天了,都不上厕所的吗?
还是说已经拉床上了?”
沈初颜休息了一会儿之后,便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躺在床上的宋斐身上,
于是便抬步走了过去,伸手探了探他额头,
发现温度正常,
只是这人却还没有转醒的迹象,
莫非,昨晚烧糊涂了?
“莲儿,你去将大夫找来给他看看,这么久还没醒,我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
还是找大夫瞧瞧才能放心。”
毕竟这可是花了她这么多银子才救回来的人,还没发挥他的用处,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死了。
躺在床上的宋斐浅浅的动了几下睫毛,听见又要去找大夫,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
他可不想再被扎针,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