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进来了。
凡来这里其实没到一个星期。但一个星期已经够他和这里的员工打成一片了，他一边走，一边有人跟他打招呼：“路易斯，今天过得怎么样？”
“好得不得了！”他露出一个大大方方地笑，“来来介绍一下，这是我哥们儿，今天刚来报道的。”
来人看了两眼他旁边的工装裤小哥，笑道，“你这哥们儿倒是和你长得像啊。”
那确实，换脸的时候，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相同元素的脸，呈现出来的就是两人相貌相近。
西夕：“这叫什么？兄弟相，我俩可是过命的交情。”
凡斜眼看她，星盗包围他们那会儿可不是过命么——只不过他们大难临头各自飞而已。
等到了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西夕问：“你现在的名字叫路易斯？”
这名字听起来烂大街得普通。
但却是凡·路易斯的真名。
他“嗯”道：“他们说王五这个名字太假了，招工的时候都不肯要我。我就改了个名。”
又问：“你呢？你还叫张三？”
张三确实在星盗群里还叫做张三来着。
不过她答：“不，我改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西夕。”
凡：“你笑什么？”
西夕：“我没笑。”
她虚着眼道：“是西方的西，夕阳的夕。谁笑了？”
凡评价：“这名字不错。和我的名字一样得妙啊。”
他俩彼此对视一眼，随口所说的名字却是真实：只可惜，对面的人似乎不信。
“说实话吧，你来这里到底是想做什么？”
“实不相瞒。我是来这里招揽人才的。”
凡：“？”
他皱眉：“来这里，找人才？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西夕：“疯人院疯了。”
她看着语气惊讶、神情反而很淡定的凡：“你也知道的吧，这疯人院真正疯了的反而不是‘病人’。”
疯了的是那些在高位久了、就不把人命当命的疯子。
凡：“我当然知道。不过没想到，你居然拿的是正派主角的人设。”
正派主角：拯救苍生，解放可怜人，救世主。
西夕勾起了嘴角：“不，我这样的，最多算是混沌善良，称不上什么大圣人好人。”
“不过我肯定是主角。无论在哪里，这点都毋庸置疑。”
她说自己是“主角”的时候，表情很平静，也只是和凡随意地走在路上。这番话并没有被郑重地广而告之。
可她确实是主角，无论是游戏还是现实。
她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普通呢。
她偏头看凡。澄澈如红宝石的眼璀璨放光，就像是太阳于晨曦时跃出地平线，放亮灿灿。
“怎么样？主角的马仔，愿不愿意和我抛头颅洒热血，为我伟大的事业献上微不足道的贡献？”
凡收回目光，吐槽：“……‘微不足道’是谦称，应该由我来说才对。”
“所以？”
他慢慢咧开嘴，笑了：“是的，主角大人。我愿意为您献上微不足道的贡献。”
谈笑之间，他们来到了一间屋子前。
凡掏了掏口袋，翻出来一张芯片大小的东西，往门口的扫描仪上放。
“瞳孔识别成功，请进。”
门无声无息地滑开了。
“这是谁的身份信息？”
“这里最大的头的。有他的信息，可以横着走——前提是不和他当面碰上。”
话音刚落，里面站着的人和他们面面相觑。
地中海式秃的看管者迟疑道。
“你们怎么进来的？”
西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凡：“你说的是这个……？”
凡点了点头：“对。”
然后皱眉：“你现在为什么在这里？你应该在办公室里和你的助手亲热才对。”
他摸清了这里面所有人的生活习惯，按理来说不应该出错。
这个看管者跟他的助手有一腿，平时这个时候，他确实不应该在这里看冰冷的监控，而是在和情人打得火热。
看管者下意识解释：“他请假了……”
接着反应过来，面前的人又不是他顶头上司！他回答个屁啊！
他勃然大怒：“你是怎么进——嘎呃！”
话音未落，此人两眼一翻，向后仰倒，昏昏倒地，人事不知。
多么熟悉的一幕！
凡吞了口口水，鼓掌：“真是宝刀未老啊！”
西夕指使他把看管者给拖到角落里，然后去看满屏的监控。
整个房间里装满了屏幕，几乎能够涵盖疯人院中的所有地盘，在这里甚至能看到实验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