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弋川正伏案翻看着成堆的文件，听到门口的动静抬眸瞥了一眼，见来人后，他神色间飞快掠过一丝意外。
“你来了？”
黎书在他面前站稳，开门见山，“我来是为了和你聊聊闻歌的事。”
傅弋川自椅子上起身，走向沙发，“先坐。”
李奕退出办公室，准备茶水。
两人面对面坐下。
傅弋川眸色平静，猜出大概，“闻歌的事你想劝我别辞退她？”
黎书不意外他能猜到，当即点头承认，“是的。我希望你不要开除她。”
傅弋川十指交叉搭在膝盖上，没讲话。
黎书停顿片刻，“如今闻歌正处在风口浪尖，贸然辞退她，对你，对公司而言都是百害而无一利。别的暂且不说，就闻歌有精神方面的疾病，你若是辞退她，舆论势必
会替她打抱不平。”
仅仅只是因为视频的事便要开除闻歌，她便是受害者。
网络上那些看热闹的当即会把矛头指向公司，认为公司侵害了闻歌的合法权益，毕竟她患有精神疾病。
傅弋川暗暗点头，神色晦暗不明。
一时间，黎书有些拿不准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奕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他将咖啡轻轻放在两人面前，在傅弋川的示意下再次退出办公室。
办公室上方漂浮着一种说不清的氛围。
李奕小心翼翼阖上门，心中猜到大概。
“开除或者不开除都会受到舆论影响，但是开除可能会带来更多的负面影响。”
黎书轻轻摩挲指尖，垂着眼眸。
“傅弋川，其实我不想让你开除她是有私心的。”
所有感觉都将矛头指向闻歌，黎书不想再放过她。
她暗暗收紧手，轻抿一口咖啡。
“我相信你明白我怀疑闻歌，我不想让她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再坐以待毙，我要让她十倍奉还！”
傅弋川点头，面色平静。
“好，不开除。你说的我也考虑过。”
黎书抬手触及咖啡杯，温热的触感流遍四肢百骸。
“与其让她跑了，我更希望她在你的范围内有人盯着。”
“好，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