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守恒定律:如果一个人应有幸福的家庭,真挚的朋友,热爱的事业,可观的存款,那TA就一定会拥有一个非常讨厌的爱人。
01
我雨宫唯,上学时勤勤恳恳,上班时兢兢业业,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原生家庭美满,热爱的事业小有成就,偶有三两好友一起在居酒屋小酌一杯,应该拥有一个完美的人生——如果宫侑这个混蛋不是我的男朋友的话。
“什么啊!不应该是有一个帅气完美的爱人吗!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啊!”
我看着这个身高180+的男人染着一头骚包的黄毛气得跳脚,把登着对黑狼家属采访的杂志抢过来,小心翼翼的抚平褶皱。
“不,这根本是我的大不幸吧。”我不理会急得跳脚的黄毛,看着晓小姐的采访照,心想美人果然是美人,怎么能这么好看呢?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你说什么了?”我掏掏耳朵,把宫侑气急败坏的抱怨当成BGM,转头看向窗外。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雪。
说起来,那时候也是个下雪天。
“呐,晚上吃关东煮吧。”
“哈?你又发什么神经?”
“吃不吃?”
“……吃。”
02
我讨厌宫侑,从国中开始就很讨厌他。
那时候羽球部在排球部的旁边,宫侑那张脸引来很多女生,多到排球部门口都站不下,排到了羽球部门口。
“这位同学,如果来看宫侑的话请到排球部,你们已经严重影响到我们的社团活动了。”我拿着球拍看着对宫双子犯花痴的女生,耐心一点一点消磨。
“只是在门口没什么关系吧。”
“就是啊,反正也不会再体育馆门口练习。”
“啊,该不会是在嫉妒排球部的人气比羽球部高吧!”
“真假的……”
很好,真的消磨殆尽了。
我论起我的羽球拍就要赶人,被部长和指导老师拦了下来。
“如果要为排球部加油的话请到隔壁馆去,这里是羽球部的训练场地。”
几个女生听到部长都这么说了,老师都来了,嘟囔着“谁乐意来啊”就走了。
“真是的……这种神经病到底喜欢他们什么啊。”我愤愤不平。
旁边的同级生推推并不存在的眼镜,回了一句“脸”,霎时间让整个场馆安静下来。
“那我们去劝劝校花?”
“让人家放弃画画来你这打球?”
“算了,练习练习。”
诸如此类的闹剧几乎每周都会上演,但在各方不断搅混水下,羽球部也只能一直忍气吞声,毕竟“全国冠军预备役”的名头太过响亮,他们那边又是一水的彪形大汉,硬刚起来对我们没好处。
我国中二年级的时候和宫侑同班,由于社团之间的矛盾,我们在班里也是水火不容。我曾经在他拖地的时候一杯水倒在地上,然后假惺惺的说不好意思手滑了;他也在我收作业的时候把抄好的作业擦掉然后说请再等等吧很快就好了。
总之就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竭尽所能地给对方找不痛快。
班里的女生对我挺有意见的,但是,who cares?
鞋柜里的碎纸片,桌洞里的果皮,桌子上的涂鸦,说实在的我不在乎,但不在乎不意味着我任人揉搓。
当我的课桌里第三次出现苹果核的时候,我把宫侑后援会的几个骨干“欺凌”同班同学的证据甩到了教务处,并在教导主任面前上演了一出“雨宫同学嫉妒宫侑同学的排球部发展的比羽球部好”的辩论赛。从办公室出来的那一瞬间,我看到窗外艳阳高照,据说和学校一样大的树被烘烤的有些变形,蝉鸣声和朋友关心我的声音混杂在一起,我说出了开启我和宫侑这辈子孽缘的话。
“怎么这么多煞笔。”
03
高中时宫侑去了稻荷崎,我选择去了笛根九。
升高中那年暑假,我的父亲——前县级篮球运动员,因为一身伤病不得不静养,连教练的工作都做不来了。妈妈每天强撑着精神照顾爸爸支离破碎的身体,我那段时间也是医院学校两头跑,终于在治疗告一段落之后松了口气,然后把球拍放进了储物间,再没加入任何社团,将全部精力放在学习上,终于是如愿进入了大学,学习运动相关的医学。
高中的时候没太听说过宫侑的消息,大学的时候倒是很难不知道——彼时他已经是宫选手,凭着一张脸和还算不错的天赋在众多选手中杀出一条血路,被捧到了天上,和影山选手一起被称作“池面二传”。
池面二传啊,嗯,跟国中的时候一样,依旧是个仗着自己不丑的脸就到处惹是生非的孔雀,简称,煞笔。
我的合租室友,牛岛选手的粉丝听到我的形容之后嘴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