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泥奴!这里没有你们要钓的凯子,力气往别处使去!”
一边说,他一边瞥对面的神色,一个是他暗爽的苍白、愤怒、忍耐,另一个……呃?活像他欠她八百万似的。
歪日,搞什么?
“喂,你在看你妈呢!要走赶快……”最后一个走字还没说完,突然裹着劲风的大脚由远及近,脸上的痛感疾驰又猛烈,他整个人不受控制被踹飞了出去!
——砰!
未可叹这一脚十分用力,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
收回脚的那刻她迅速拽着佳妮往酒店里面跑去,一路上收获了大量震惊的目光。
酒店往里就是客房,是客人住宿的地方,一般不会设置安保人员,等门外的红衣卫兵和餐厅的服务员追来时,逃跑的两人已经左拐右拐不知混进了哪个房间里。
倒地的男人被人扶了起来,站稳后用手帕抹掉了嘴角的鲜血,满眼都是阴鸷,看到两个小猎物不跑到外面反而躲到一楼里边时,他大步流星往监控室走去。
**
**
**
“快!一起把这个大桌子移过去!”佳妮快急死了,把门反锁后、防盗链挂上后,她远远觉得不够,看到又粗又壮的电视桌她就盯上了,起码可以拖延点时间。然后她要把床单系成一个绳子,实现窗户逃生!
但此时一条线上的队友慢悠悠站在一个高凳子上,把墙上的油画摸来摸去,仿佛在欣赏什么佳作。
她抹了把冷汗,停下手中的动作。正要破口大骂这种自杀式行为时,画框突然传来微弱尖锐的声音,紧接着一阵齿轮契合的机械音,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油画旋转了一百八十度,一个圆形洞口画弧线一样显露出来。
“……我滴妈呀!”她震惊道。
未可叹跳下凳子,在大衣柜里找到了应急手电筒,再刷刷两下爬进了洞内。突然,外面响起一串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踏踏踏踏——”伴随着吵吵嚷嚷的喝骂,愈加猛烈。
催命的音符入耳,让正在爬洞的佳妮惊恐万状,手臂控制不住软成了面条,没撑得住,直直摔倒在地。更要命的是,倒地的那一刻她听到了钥匙转齿的声音!!
求生的本能使她顾不上疼痛快速站起,把凳子扶好后,手掌猛地一撑!
咬牙弓身飞扑入洞!
如灵敏的鱼儿钻洞,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就在防盗链被切开,房门打开的刹那,油画的小门成功关闭!当然,这一点震动的声音很快被气势浩大的人流所淹没。
留给后来者的,是空无一人的房间。
*
*
穷泥奴砸场事件惊动了徕尼特各个董事。
到徕尼特消费的大多数是上流人士,甚至是有钱有权的大人物。突然砸场子的来了,听说还是个穷泥奴,连红衣卫兵都出动了都没抓住,这怎么不让一些大人物糟心?
现场的贵宾大发雷霆,嚷嚷着安保都是废物,今天非要一个交待。即便是副总经理也压不住场面,消息就像长了腿一样,一溜烟儿地跑到各地去了。还没来得及主动上报,行政办公室的电话叮铃铃响个不停,电话那头,是各个董事,正憋着气准备噼里啪啦把人骂个狗血淋头。
在电话里了解大致情况后,董事长很快就下达了指令。
两件事。首先,是安抚在场宾客的情绪。怎么把影响降到最小,名誉最大化挽回。如果太阳下山前还找不到那两个闹事的人,就到监狱寻两个替死鬼拎到尊贵的客人面前以死谢罪。
第二件,自然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人给抓住。
*
陶栏接到命令赶到现场时,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他还剩下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必须抓到人。
古朴庄严的大堂上,一个身姿笔挺、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大步走了进来。旁边是不断说着话同样一身精英范儿的男人,正简明扼要讲述着事情的来龙去脉,当得知后续进展停滞众人毫无头绪时,陶栏加快了脚步:“带我去房间。”
“是的陶总。”
一间标准的单人房。
墙壁主打深绿色调,羽毛笔、历史明信片等雅致物件安静放置在陈列柜里。此时窗户大开,阳光透过窗户爬了进来。保安部总监是第一个闯进房间内的人,他立即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boss走上前,“陶总,我是第一个打开房门进来的人,当时房间一个人都没有,床底下、衣柜里、浴室内都仔细搜查过了,没有任何人,所以我怀疑这两个女人打开窗逃走了。”
副总经理也跟着附和:“我也是这样觉得,而且这是一楼,翻墙再容易不过。”
虽然这很丢脸,但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跟丢了人,窗外是小花园,翻过矮墙就是主街,无法通过徕尼特监控再确定她们的行踪。
陶栏微微皱起了眉头:“墙可不是那么好翻的。”
又警慎说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