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四五岁的记忆涌回脑海,江昭宁笑道:“老王爷好像确实不太想管......可殿下少年时一天到晚都拽拽的,也不像是肯服管教的模样。”
贺景恒特会给自己找补:“我有辨别能力,如果说的在理,我是会听的。”
“经脉及丹田的优劣大多取决于血脉,殿下的武功天赋,可比王室的其他人好太多了......殿下,你是不是老王爷亲生的啊?”江昭宁开玩笑似的问。
贺景恒捏一捏她的脸蛋,“想啥呢?我娘不喜欢我师父。”
江昭宁向来知分寸,索性不再多言,扁嘴道:“好吧,我乱猜的......殿下别放在心上。”
然而,贺景恒忆及新翻出的海贝金丝玉坠,心想:“娘亲和师父之间清白,其他的......真不好说。”
忽然想起自己脸还肿着,非常不适合调/情,呐呐地问:“我这个样子会不会有点丑?”
江昭宁再也憋不下去,缩在贺景恒的怀里咯咯直笑,笑完了调整好表情,环上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薄唇,“没事,过两天就帅回来了。”
“那现在是真的不好看喽?”贺景恒十分委屈。
江昭宁仰头看向他,目光含情脉脉,极是温柔地说:“这只是一时的,没有人能肿着脸还俊俏。”
贺景恒刚被安慰到了一丢丢,又听她说:“但殿下这几日还是少出门为妙。”
下午,慕子明入宫来赴昨日的约,刚一进门,感觉眼睛就要瞎了,各种意义上。
白衣胜雪的贺清隽首当其冲,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仙风道骨”、“郎艳独绝”此等形容仿佛越出了书卷,冰雪般的气质委实绝俗。
上一次这么震撼还是在兰......江昭宁祈雨的时候。
而后余光一瞟,看见双脸红肿的贺景恒,顿时内心的震撼更添三分。
“二哥又去找谁打架了?”慕子明目瞪口呆,一不留神就顺嘴问了出来。
不期而同的安静,贺清隽淡定地呷入一口热茶,贺景恒却羞得想去哐哐撞墙,一张脸涨得红透,尴尬得要死。
“子明,过来坐下,不该你管的别多问。”江昭宁含笑招呼道。
经过简单的介绍,大家也熟络了些,慕子明随口问:“所以大殿下是为了解决尸毒之祸,才从太行山下来的吗?”
贺清隽目中流露出了一线困惑,贺景恒则是第无数次对他无语,“是苍山,太行山在梁国。你小子地理是不是没学好?”
“哎呀......”慕子明挠了挠脑袋瓜,“大陆那么多山脉,我记不住嘛。”
随后,顺嘴提起了往事,“二哥,你别光说我不用功,你以前不也乱摘花吗?”
“我什么时候乱摘花了?”贺景恒不解。
慕子明帮他回忆:“五年前的夏天,在狼啸谷底的河边,你摘给嫂嫂的红花名叫彼岸花,好看是好看,但在传说中,这花通常是出现在黄泉地狱里的入口,接引死人的灵魂,特别特别不吉利。”
其他人二度陷入沉默。
片刻后,贺景恒缓缓扭过了脸,看向江昭宁道:“宁宁,你肩膀纹的花能不能洗掉啊?”
“我......当年比较急,纹的是洗不掉的那种......”江昭宁弱弱地回答。
贺景恒心里隐隐生出了些害怕,“会不会对你不好啊?”
“我......我不知道啊......”
江昭宁冥思苦想了半天,有理有据地安慰:“我是灵术师,这种程度的肯定影响不到我。”
贺清隽幽幽地叹息了一声,感慨道:“你们几个能玩到一块,是有原因的。”
说罢,修长白皙的手指翻转结印,空中倏然浮现出一个玄妙的六瓣雪花银纹,霍地飞入了江昭宁的心口。
“这是我研制的平安符,不管那纹身产生诅咒与否,这下也抵消了,都别再纠结了。”贺清隽淡淡地说。
贺景恒抓住白衣青年的手,感激道:“表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贺清隽似是嫌弃,飞速打开他的爪子,“你脸好了再和我说话。”
“你什么时候和我比试一场?我惦记了好多年,就等着你呢!”贺景恒眼神很是期待。
“等、你、脸、好。”贺清隽一字一顿。
他一点儿不想对着表弟的肿脸出剑,他的破云只喜欢好看的东西,否则会闹别扭的。
江昭宁脑中忽然浮现出一句话:一物降一物。
新出炉的糕点香甜软糯,十分的可口。
可能是饿了一晚上加一早上的缘故,贺景恒连吃了三块,刚要再捻一块桂花蜂蜜的米糕,忽听江昭宁道:“殿下,不知你是否还记得和硕公主?”
“和硕?”贺景恒收回了手,努力思考了好一会儿,“哦,我想起来了,她咋啦?”
江昭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