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格施塔德——
天气,雨夹雪。
屋顶堆积的白色雪沫一团团被雨水推着送着,淅淅沥沥地沿着房檐慢慢缓缓地流淌出来。
屋内,受天气影响,床单都变得黏潮。
女人曲线姣好的身躯在几次后,绵软得像一团云朵,无力地趴在男人胸前,长睫微颤,闭眼休憩。
江修暮隔着被子把手搭在她肩膀处,一下一下地轻拍,想哄她多歇一会儿,但他手臂上鼓出来的青筋还很清晰,显然兴致仍勃发。
听见窗外淅沥的雨声,他靠在枕头上忽然想起一件往事,遂抚摸司黎额发,问道:“你记不记得我们有一次在法国徒步爬野山,也遇见了一场暴雨。”
司黎闻言,眼睫半睁,脑子想了想,声音惫懒还有点哑意,“好像记得。在城堡躲雨那次?”
“嗯。”想起往事,江修暮不由得发笑,大手揉揉她脸上的软肉,“是那次。我们被城堡主人请进去避雨。”
“吃饭时候,你问人家盘子里的是不是人肉。然后主人生气,又把我们轰出去了。”
结果就是两人里外被浇透了,都成了落汤鸡。
每每想起那些匪夷所思的经历,江修暮都会弯起嘴角,跟着司黎这些年,他还是无法预料她下一句会给他带来惊喜还是惊吓。
“不过听说后来,那个区确实查出一起命案。”
司黎这才从他胸前抬头,一副“你看,我就知道有猫腻”的得意表情。
可爱得让他忍不住捏了捏她鼻头。
歇了会儿就差不多了,司黎从他身上爬起来,翻身到旁边,想去拿根事.后烟。
江修暮无奈地看着她,想阻止,瞥见她颤得不停的指尖,又缄默地选择了默许。
这是司黎的老毛病了,一到雷雨天,手就轻微地颤抖。
看过医生,说是心理作用,可能是小时候被打雷吓过,也可能是遭受过什么经历,留下的后遗症。
而依照江修暮的观察,她的确是在雷声响起的时候,会颤得厉害一点。但事实如何,司黎不肯说,谁都问不出来。
他倾身过去,搂住她的细腰,脑袋枕在她颈窝处,装出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硬硬的发丝蹭得司黎发痒。
她笑着动了动,没挣开,只好灭掉才抽了两口的烟,抬手去推他脑袋。
“江总这是硬的不行,来软的?”
得逞后的男人,趁她不察,反手将人扣在身下。
他亲了亲她的嘴唇,那里还残留一丝烟草的焦香。
江修暮唇角噙笑,附在她耳边低语,“你怎么知道,硬的不行。”
奇妙的感觉又涌进来,司黎眯起了狐狸眼,抬手揽住他精壮的背,还是笑,“说起雨天,我记得江总失.身那天也下雨了。”
她总是爱拿过去的事打趣他。
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只妖精已经很多年没有胜绩了。
“是吗?”练得粗实的手臂,将她上半身捆住,江修暮低头咬了咬她耳垂,舌尖顺着下移,“我忘了。”
吐一个字,吹一口热气,一下不停地搔着司黎最敏感的耳后与颈间相连的地方。
男人磁性的嗓音伴随柔软的唇瓣,游移不定,“阿黎帮我回忆一下?”
司黎被刺激得很痒,痒得想躲,无奈腰早就被人掌住,越躲,越是缩进他怀里,贴合得更紧。
刚褪去潮红的脸颊,再次渐渐升温,细密的汗珠又开始往外冒。
最后她不得不攀住他肩膀,小气地咬他一口。
啧。
小犬牙还蛮尖的。
江修暮笑得无奈,终于用力吻住她侧颈,于喘/息间深情地呢喃:“阿黎,我爱你。”
女人难耐地仰头,他的唇瓣很热,熨得她颈侧皮肤都暖和,柔情涌动间,她张口想回应,抬眼瞥见搭在他肩头的自己颤抖的手。
长睫复又垂下,司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任他予取予求,不再看。
*
(2012年)
体育课下课,司黎往回走的路上,被一辆黑色的林肯拦住了去路。
金管家衣冠济济地从车上下来,说是司老爷子让他来接她的。
这个时间点,回老宅肯定没好事,她又不是闲得皮疼,天天都给老爷子当沙袋。
司黎脚一抬,当即要走:“要高考了,我不能缺课。”
“老爷子已经给你请过假了。”金管家抬手拦住她的去路,“还有你那位女同学,她妈妈的事老爷子也知道了。”
“老爷子很欣赏大小姐的这份心,还特意给张校长打过招呼,下个月她妈妈就能从临时工转正。”
一番威逼利诱后,金管家再次微笑请她上车,“大小姐,请吧。别让老爷子久等,不然他生气,你受那点皮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