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胥彦这句话,官岄的疼痛神经似乎才开始正常工作。
她小小地“哎呀”了声,想去查看自己的伤口,奈何伤口在脖子上,她没有办法看到。
而胥彦已经蹲在她身边,他熟练地从包里掏出消毒药水和创可贴。
官岄很是沉默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要知道就连喻邑臣这个医生都不会随身携带这些东西。
可如果是胥彦来做这件事,她就会觉得很正常。
毕竟以前她就老把自己磕得满身都是小伤口。
胥彦就像是她的“玩偶医生”,每次见到她,都要先为她进行修修补补。
“唔疼……你。”在胥彦将药水涂在她脖子上的时候,官岄下意识惊呼出声。
想了想又咬着牙忍下了后半句话,不理解地问道:“你……现在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啊?”
胥彦停顿了片刻,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更轻更耐心地为她贴好了创可贴。
两人离得这么近,官岄很难不感受到他的味道,是香奈儿的蔚蓝香水味道,已经是焚香、雪松、檀香木和香根草的后调味,夹杂着几分说不上来的陌生。
是她以前选了说喜欢,硬要他喷的香水。他那时不反抗,竟然日日照做,如今竟也没有更换。
官岄想,胥彦原来是个不轻易改变的人。不会改掉随身携带创可贴的习惯,不会换已经习惯的香水,也不会丢已经是不知第几任前女友的她送的表。
官岄突然有一点难受,反正她从来也不了解他。即使是在过去日日亲密相处、情到浓时的状态下,她也从不了解他。
果然胥彦也真的那么回答了,他将药水收起来,低声开口:“习惯了。”
胥彦将齐欢扶起来后,又伸手拉她。官岄没有去抓他的手,而是抓住了他的手腕,隔着松软的衬衫布料,官岄仿佛感觉到了他的脉搏和如今已经二十五岁的他的男子气息和沉稳力量。
胥彦变了好多。这是当然,就像……就算如今他已经有妻子也和她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怎么啦?”就在这时,喻邑臣拿着电脑从外面走进来,他看了看三人。
胥彦的目光好像在喻邑臣身上停了非常漫长的几秒,目光暗了几分,捡起自己的手机大步离去了。
喻邑臣也目光沉沉地盯着胥彦:“是他吗?”
“你的前男友?”
官岄“嗯”了一声。喻邑臣又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官岄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只是回想起自己狼狈不堪的姿态,轻轻地叹了口气,有点伤心:“应该也是来参加活动吧。”
官岄:“你是不是要单独和齐欢聊聊,那我先出去随便逛一逛。”
喻邑臣点头,叮嘱:“有事给我打电话。”
官岄点头说好,转身离开。如果胥彦没有出现就好了……如果胥彦没有出现,官岄就不会现在满脑子都是他。更不会想到其实以前胥彦也经常对她说这句话。
官岄往外面走了几步,在公益活动处找了个位置坐下,台上有人正在科普心理健康知识。
官岄低头,输入密码解锁,滑开手机。
她愣住了。
官岄将手机反过来,确认了手机和白色透明手机壳,确实是自己的手机。只是这手机里的内容,却非常奇怪。
不是自己设置的壁纸,而是初始壁纸。
微信未登录。
无端多出一些未知软件。
是格式化还是什么?官岄又随手翻了翻,其实手机里还存了一些她看不懂的文件,以及照片里存了一大堆她的照片。
官岄愣了愣,有些照片连她自己都没见到过。
总不能是遇到黑客了吧?
官岄拿着手机,找到了附近的手机维修店,连找了好几家,对方都表示不会维修黑客业务。
直到她进到一家有个大学生模样的年轻男生在的店,对方表示可以看一下。
结果对方给的答案是:“看起来不像是黑客啊。”
年轻男生盯着她:“你确定这真的是你的手机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真的不是你的手机。
官岄:“就是呀。就连密码都是我的生日。”
说完这句话,官岄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荒唐透顶的事情。
恰逢此时,有电话打进来,官岄滑动接听,接了电话:“你好。”
对方显然已经认出她的声音:“官岄。我是胥彦。”
官岄轻轻地疑惑了一声。
胥彦继续说:“我拿错手机了。”应该是在刚刚他为她处理伤口时。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拿。”
官岄也来不及问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告诉他自己在某某手机维修店。
官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