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被冰心大教育鸟。我错了,对不起大家。马上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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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喜有些奇怪地看了锡若一眼,随即点头道:“皇上拟旨的时候我就在旁边。大概他觉得我是一定会随他去的,所以也没有怎么防备。”
锡若擦了一把额头上惊出来的细汗,又问道:“这道遗诏除了你和图里琛,还有谁知道?”七喜瞄了他一眼,语带安慰地说道:“除了我跟图大人,皇上再没让其他人知道。就连我师傅李谙达都不知道呢。”
锡若这才放下心来。老康既然能派图里琛来给自己传旨,那么这个人应该是可靠的――他相信老康熬了一辈子才打磨出来的眼光。
说了半日的话,锡若越发觉得肚子饿得受不住了,连忙催着七喜给自己擀面下面条儿,等到面条刚一捞上来,锡若随便蘸了点酱醋葱蒜,就“稀里呼噜”地下去了一碗。七喜见他吃得这么香,连忙又赶着给他做了一碗蛋花汤,让他就着面条吃了。
锡若吃得舔嘴咂舌地说道:“七喜,你手艺真好。将来一定要跟我出宫去。我们一道儿开中餐馆去吧!”
“什么餐馆?”七喜不解地问道。
锡若擦擦嘴说道:“以后再告诉你。”想了想又说道,“你再给我下两碗面条儿,然后再照这汤来两碗。回头给我十四爷和四爷端过去。”
七喜答应了一声,又若有所思地说道:“四爷……”
锡若愣了一下,随即便挥挥手说道:“叫惯了,一时间改不过口来。”
七喜一边又挽起袖子去擀面条,嘴里却状似无意地说道:“我原以为额附爷会反对当今皇上继位呢。不过看起来您跟这位新君还是有些缘分的。”
锡若被七喜说得一怔,随即便摇头苦笑道:“你要是想耻笑我是墙头草,就尽管笑吧。我的确是在他们兄弟几个之间,拿不定主意到底该支持谁好。”
七喜专注地看了锡若一眼,垂眼道:“您的心太善,想的事儿太多,顾虑的人也太多了。可您记着我一句话,自古以来,这良善之心在宫里头就是催命的套索,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一刻也不可无。譬如我今日出现在这里,您的第一反应就应该是我还活着,对您究竟是有利还是有害,而不是光顾着高兴。”
锡若被七喜说得有些讪讪,便捧着手里的大面碗说道:“可七喜你也不是坏人啊。”
七喜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一下。下一刻锡若便听见他用半是自嘲半是心酸的口吻说道:“我不是坏人?额附爷,您要是知道我这些年在宫里头害死过多少人,就不会说这话了。”
锡若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这时候却听见有人在外面说道:“额附爷,十四爷请您过去。”锡若听出那是一个宁寿宫前侍卫的声音,料想是雍正和十四大吵了一顿之后,自己先气得离去了,便朝外面说道:“我知道了。一会儿就过去。”说着又扭过头来对七喜说道:“得了。面条和汤再要一份儿就够了。我一会儿过来端。”
七喜知道锡若是怕别人认出自己来,便顺从地点了点头,送锡若出了门之后,又返回身去和面。锡若看了七喜在昏暗的小厨房里那个模糊的背影一眼,又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这才往太后停灵的方向走去。
几天以后,西北果然再起动荡。青海郡王额尔得尼为右翼部长罗卜藏丹津和右翼台吉盆苏克汪扎尔四千人的联军所破,率属逃入边内来投,雍正遣官抚之。七月初,雍正皇帝又令川陕总督年羹尧,派人宣谕青海两翼台吉,罢兵和好,同时命令九贝子允禟前往青海驻扎。然而允禟以种种借口拖延时日,迟迟不肯动身;至青海后传旨钦差既不出迎,也不谢罪,反而口称自己已是出家离世之人,摆明了是不愿意听从他那个皇帝四哥的约束。
锡若知道允禟这么做,无疑是把自己甚至是他的同盟军允禩等人往绝路上又推近了一步,有心写信去劝解那个心高气傲的财神九,可是允禟毕竟不是胤祯,自己的话他多半听不进去,要不然就不会把自己先前的提醒撂到一边儿去了,而且雍正现在密切监视着允禟的一举一动,私自与允禟通信往来,说不定会把自己都折了进去。这个风险,他现在也冒不起,只能盼着财神九自己早些开窍了。
七月中,驻西宁的兵部左侍郎常寿抵达罗卜藏丹津的驻牧地沙拉图。罗卜藏丹津将事情的缘由,用蒙古文写成两本奏章,交给了侍郎常寿。但是常寿相信察罕丹津等人所言,回报年羹尧“(罗卜藏丹津)先灭额尔德尼额尔克托克托奈,再灭察罕丹津,独占青海”云云,年羹尧随即上奏于雍正皇帝。
年羹尧的折子传到理藩院之后,此时与锡若同任理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