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样,一条消息不发,还把这些给他寄过来,怎么着是要断了联系?还是说这就是她的回答?
林无屿都被气笑了,一早上堆着的火气,全被勾出来了。
最后,林无屿带着一身不满出门了。
家里的垃圾桶倒是多了一样东西,稀碎的快递箱子。同时,卧室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相框,书房也多了两张图画。
……
纪原把林无屿上下打量一番,总结了一下。
先是找林无屿当模特,接着请客吃饭,跟着拍照画图,最后把照片成图都给人送过来了。
逻辑线成立,流程也十分清晰。
纪原是觉得这人的做法挑不出什么毛病,以前美院的男男女女,想找林无屿当模特的可是不老少。
既然那人也是这方面的人才,多半也是存着相同的心思。至于林无屿说的“钓鱼”,这倒是有点耐人寻味了。
估计是姜太公还没钓鱼,就已经是“愿者上钩”了。
纪原试探的问出声,“咳咳,所以现在是对方在欲擒故纵?”
“先是离开,然后不发消息,这难道不是晾着我。”林无屿发表完个人意见,又继续说,“现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把东西寄过来,不是刷存在感,可以提醒我吗?”
最后,林无屿做出总结,“这就是在放长线,钓大鱼。且这人手段十分高明,经验老道。”
哼,不知道用过多少回,手法才会这么纯熟。想到这,林无屿差点又被气的心梗。
听完这流畅的分析,纪原都忍不住拍手叫好。看不出来,林无屿还有当编剧的潜力,他这个小伙伴都要惊呆了好不?
纪原忍着笑意,故作平静的问,“嗯嗯,所以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做?”
“我得亲自去看看这人接着怎么玩。”说完,林无屿靠在椅背上,目光放远,眼底是势在必得的墨色。
这语气,这态度,那叫一个高贵冷艳。
纪原:呸,我信你个鬼。
想是这样想,说出来就得扣工资了。叹了一口气,纪原觉得这一块钱赚的有点辛苦。
能够预计,接下来又是暗无天日的资本家剥削苦日子了。
——
虞遇自然不知道林无屿的“计划”,看到已送达的消息后,就没关注了。
东西已经送过去,这事真就告一段落了。
现在有点头疼的是于惊鸿的事。和江佳通气后,虞遇以为就没什么后续了。
为此,她把存起来的精力瓶都送回去了,还多送了几瓶,然后把游戏卸载了。毕竟都只是闲来玩玩的,换一个就成。
微信上的好友,虞遇也删掉了。
结果却是于惊鸿直接明目张胆了,三天两头都托姜维带话回来。这一番举动,虞遇烦,江佳烦,姜维也烦。
刷存在感刷的,一连就是三个。
被烦的没办法了,虞遇把人微信重新加回来了。这下姜维不用带话了,烦恼的只剩虞遇一个了。
消息也不多,无非就是一些问候和日常分享,不好一直不回,虞遇偶尔会回,顾及分寸挑着合适的回。
一来二去,于惊鸿倒是坚持了小半个月,虞遇觉得这已经很久了。没有见面而且态度也不热络,还能每天分享日常趣事。
于惊鸿好像不会嫌闷,找的话题也越来越贴合虞遇的兴趣点,分享的也是一些山川湖海风,人文习俗。
怎么说呢,虞遇有时候都挺佩服于惊鸿的,可现在也仅限于此了。
江佳他们也在慢慢准备结婚的事了,只不过大头都交给双方父母操办了,小两口做一些抉择就行。
虞遇也才知道,结婚是一件多么麻烦的事情。请帖样式,喜糖种类和包装,宴席菜式,婚礼进程……光是听着就已经头疼了。
怪不得,会有婚前恐惧症。
而且婚礼要办两场,一场在女方家,一场在男方家。
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有人说结婚需要勇气。这要没点勇气,都不敢答应吧。
至于是谁给的勇气呢?哦,是月老的红线,是丘比特的箭头,或者两者都有。
虞遇在房里画图,时不时会听见江佳的哀嚎□□,现在估计是在选婚纱吧。
“小虞,今天的天空,快看。”
桌上的手机响了,新消息提示,是于惊鸿发的。
虞遇拉开窗帘,映入眼帘的是落日晚霞。
猫了一天,虞遇都没注意到今天是出了太阳的。快入冬了,太阳也开始隐匿身形,看见的大多是藏在云层后的朦胧剪影。
今天倒是一反常态,咸蛋黄彻底出境,阳光所及之处,透过物体折射释放光彩,与其交相辉映。
虞遇彻底拉开窗帘,忍不住拥抱这一切。
天际一片橙红,云层由远及近,颜色由深到浅,艳丽的晚霞像打翻的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