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论她提了什么条件,你自己也是只有这一条命在,跟老头子我一起折在这里,怎么看怎么不划算了”
“要不你先松手,本将知道方法克制这些毒蛇,那样对我们二人都是活命的机会,两全其美,岂不善哉?”
颜阿羡歪了歪头,似乎在考虑他说的话,秦石尽量将自己笑的越发和善真诚,下一刻,笑意确是立马崩塌:“我爹娘说过,丑的人说话也丑,你的话不能信”
秦石:他丑???哪一个老头能好看了???
“你确定.....不松手?”表情已经维持不住,声线透露出阴狠和危险
“条件”
事情翻转,秦石无奈一噎:“什么条件”
“我想知道当年镇北军叛变的详情,还有你究竟是什么身份,满足完我的疑惑,立刻撒手”
在说话间,有蛇已经顺着二人肢体接触地方想要爬过去,而颜阿羡及其轻松的深处另一只手,将其拦截重新放到自己身上
明明浑身血液都是流逝,毒液侵袭的疼痛也在忍受,却依旧是那般轻松玩闹,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有时候心中也不可抑制的在意:本来就是重新捡回的命,活多久都算赚了的
至少,他的家人都是好好的
秦石面露警惕,现在哪些人还对当年的真相感兴趣的?
颜阿羡却是淡淡道:“秦将军,秦统领,别紧张,我不过就是不小心了解到了泉芎寨主同北都渊之间的一点往事,心中也是着实有些好奇,在江湖中那样风流潇洒的二人,怎么最后就会落得这般的境地”
“本小姐的江湖梦可是一点点的破碎了啊”声音无不叹息
“嗤,江湖再过潇洒,也不过就是些草蜢,北都渊出身京北武侯之家,一入军营,便是统领三军的大将军,多年征战,威名甚至比过坐在高台之上的皇帝”
“这样一个人,为何不能谋反,甚至还是在自己心爱之人被抢的情况下,发疯才是人之常情吧”
“你说谎,泉芎说过,北都渊不曾叛变”
女子神情疑惑,声音确是听到故事不和事情的不满,再无任何感觉,而秦石却也似乎在这道质疑之中有些恍惚
满是皱纹的脸瞬间阴沉下来,良久,沙哑苍老的笑声让人莫名让人不舒服
他道:“这些事情,如今知道的人除了当年亲历之人,恐怕也就只有本将了,既然今日被你架到了这里,也不访同你讲一讲”
“毕竟有些时候,真相也不过就是些话语表达”
身形缓缓放松,没管她拉着自己胳膊的动作:“你猜的确实没错,那些向往江湖,甚至意气风发的少年英雄,无论何时都有他们自己的一些.....恩....让人看不起的坚持...”
“谋反?嗤,北都渊胆子小的狠,哪里有那个胆子,不过是被人架在了谋反的架子的,同样,本将在其中自然也出了不少的力,毕竟看不惯坐在高台之上的那些人很久了,我们天天滚在沙场之上,谁同情过我们”
“只是可惜,最后被北都渊发现,判出了镇北军,不过本将后来想想,倒是应该谢谢他,就因为他那些愚蠢的坚持,当初的镇北军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颜阿羡心中着实震撼,但出口的话还是压住,试探道:“所以当初泉芎出寨,而后镇北军入上昭,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一夜之间,所有的一切便彻底掩藏”
“不知道,没有人知道”
随后又道:“本将虽说一开始便身份存疑,但那几年却也是实实在在一起拼命过来了,就算毒蛇某些时候也是会有那么些良心的吧”
颜阿羡见他此刻的神情,没有怀疑他的话,沙场之上,都是玩命的,若是没有一些感情,北都渊不可能在发现他心思不存之后,只是将其赶出军营
“那你呢,当初进军营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秦石听到这个问题,神情莫名有些诡异,但也没有拒绝回答:“进军营的目的?没有,机缘巧合?”
“谁信?”
“同你,本将没有必要费心思撒谎,一开始就是单纯的没有地方去了,后来镇北军名声逐渐大了起来,本将原本这颗已经废掉的棋子自然也就被人想了起来”
颜阿羡想了想,最后莫名的吐出了一个名字:”邬夜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