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乔氏惊骇地看着苏母心脏怦怦跳,在心里猜测苏母是哪时候发现此事,知晓了多久,为什么到现在才说出来,她为什么没闹?这不符合常理!
苏母看着这两人的心虚而又慌张表现,嘴角扯了个讽刺的笑容,“外边传扬得沸沸扬扬,旁人不知晓难道我还不知晓?成了,陈年旧事,我既将此事说出来,便没有要与你等计较的意思。”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乔氏哪还能推脱?苏父虽然不想看到苏清河那个孽子,但也没有再说。
众人正说着,却见苏雅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悄然无声,像只孤魂一般,半张脸隐在阴影下,让人冷不丁看到险些吓了半条命。
苏父被苏雅吓到,扭了一下他的腿,疼得他不由得倒抽一口气,只感觉这双儿女全是跟他来讨债的!
他没好气的瞪了苏雅一眼,“你在这作甚?我告诉你,你可别再想程文渊的事了!若是让我知晓……”
苏父叭叭了一堆,苏雅似曾未闻,越过他看向苏母。
“我要进宫。”
苏父:“???”
苏母还没说话,苏父又炸了。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见不得别人好呢?你冒领你姐姐的功劳,抢了她的夫婿不说,现在看到她过得好还想去插一脚!我告诉你,这事我不同意!你就死心罢!”
苏雅并未理会,她静静地看着苏母。
苏母哪里能做得了苏芷的主?可也不会让苏雅牵着鼻子走。
她对上苏雅的目光,心道苏雅确实有些变了,不过这又如何?她的女儿那才叫真有本事,将这群搅弄权势的人玩弄于股掌却未叫人察觉,不似她吃了如此大苦头如今才醒悟,啧!
“有何事?可别告诉我,你进宫是想分杯羹。”
苏雅轻笑了下,倒显得她这张娇俏的脸庞有几分独特的妖异。
她以前的美,是俏皮的、可爱的,像是邻家小女,让人心生好感,如今的她倒是成熟了些,展现着女子特有的娇媚。
“母亲多思了,我自知不敌姐姐,也不想与之为敌。我们姐妹俩到底血浓于水,你只需告知姐姐,她自然省得。”
“在此之前,冒领功劳之事,还是等女儿从宫里回来再做打算,母亲觉得如何?”
对于苏雅的话,苏母竟不知是该诧异苏雅会叫她母亲,还是该诧异苏雅居然能发现在此事中苏芷占据主导。
要知晓,乔氏在苏家一直颇得苏父宠爱,连带苏雅也未曾叫过她一声母亲,虽然她也不乐意被叫这声母亲,她只是诧异苏雅居然能够看得清如今的形势,如此能屈能伸。
在场人要说最难过的只有乔氏,不过此时也没人在乎她的情绪和想法。
苏父疼爱苏雅多年,自然不可能一夕改变,也欣慰苏雅能够想开。
“你能如此想便好,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
苏父在发表他的演讲,苏雅看到苏母颔首,满意地转身离去,一旁的乔氏看着苏雅离去的背影暗自伤神,而苏母则是思索着苏雅的用意,只有部下看着在场唯有自己一人兴奋地苏父,心里有些担忧。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眼前的平静只不过是被利益暂时掩盖,以往的伤害哪里真是什么一家人能够扯平的?只不过是暂时还有利,不得已为之罢了。
心里这么想,部下也没有说明,因为之前的事到底心里生了嫌隙,他于苏家不过只是一个外人罢了。
苏母思来想去没想出什么,索性作罢,在她回屋时,后面却跟了个小尾巴。
侧眸看去,原是乔氏。
苏母挑了挑眉毛,“你跟我作甚?我可劝不动苏雅,也没那个兴致。”
说到苏雅乔氏就担忧,但也知道之前自己的作为伤害到了苏雅,如今涉及大事,更不是她一个妇人能够左右。
不过她之所以跟着苏母,倒也不是为苏雅而来,而是为了别的事。
乔氏面色有些讪讪,“这饭食能不能让旁人来做?”
这个旁人,自然指的是苏母的奶娘。
她可看得真真的,这些天苏母的饭食都是她奶娘所做,大家现在已经和平共处,所以她能不能蹭下饭?她实在受够了弄得灰头土脸,到头来却是夹生的米!
苏母呲笑一声,“你觉得你恶心了我近半生,你以为我会是这般大度之人?”
“自己学着罢!对了,从今日起你心尖尖的魏郎,他的饭食也由你负责。他如今有伤在身,你可莫要让他雪上加霜,我会好好与他说明你的功劳。”
往日不是爱表现吗?如今机会这可不就来了?
本想蹭饭,谁知蹭饭不成还多负责张嘴的乔氏:“???”
人干事!?
“你就不怕我和他说?”乔氏气结。
苏母嘴角微微上扬,嘲讽之意甚浓,“那你便去说,看他站在你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