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所有随行之人均已返京。
太子被任命为总督派往穆北,与其同行的还有被点为本次主将的程文渊,被任为监军的韩睢。
这个决策一出,明眼人都知道沈懿这是不放心程文渊,这才派太子前去制衡,同时也能以示皇恩,并向外界传递太子并非昏庸之辈,当为储君之选。
皇室和程文渊明争暗斗,大家心里都知道,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让他们诧异的是韩睢。
此人出身寒门,背后无甚权势,三元及第成为状元。
若是如此倒也罢了,毕竟翰林院几步一状元,倒也无甚稀奇,重要的是沈懿对他的赏识和重视。
太子被任命为总督,其中缘由谁都知晓,可韩睢不一样,他既不是皇室中人,又非大家氏族,更非权贵门户!最主要的是历来监军一职多为宦官,也就是皇室的家臣,而韩睢并非宦官,如今却被任命为监军,这如何让人不惊讶?
别看官品不大,可他却代表着天子耳目,甚至是天子近臣!由此足以看出此人日后必将飞黄腾达!
大臣都不是傻子,沈懿重用韩睢的原因除了其才干过人,行事狠辣,心思缜密外,更因为他是‘独臣’,能成为沈懿手中的一把刀。
这种人虽然看似前途无量,却又如履薄冰。毕竟最是帝王无情家,如今还有用自然会重用,若是他日无用,这种人比不会留着。历来这种人死的也是最多的,要么是皇帝过河拆桥,要么是被损害到利益的朝臣联合对抗。
是以即便韩睢再得重用,因为党派利益关系站在对立面,加上天子近臣不能明目张胆拉拢,根本没有什么大臣会主动去和韩睢结交。即便会有些个别官职不高的大臣,也被韩睢那副目中无人、乖张戾气的性格被气得劝退,却又因为其手段狠厉,风头正劲,没敢明着记恨。
去往东江的大臣,早于太河行宫的时候就先一步派遣,穆北之地的事宜,则需要准备好一切事宜后,才能开始出发。
与此同时,对金国的来犯给予反击,这才刚刚开始。
城门送别众将,沈懿也开始忙碌起来。
如何才能使女子走出家门,到各个地方给他填充国库呢?
这个时代对女子的束缚很重,一妻多妾、不得抛头露面只是其中,她们一生需要未嫁从父,出嫁后从夫,夫死从子。要做到三从四德,逆来顺受,夫为妻纲,为从属地位,种种条条框框限制,使她们地位低下,思想愚昧,禁锢自由,不事生产,不得不依附男子而活。
除却以上,更有‘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所为伦理约束,世人把它称之为女子对丈夫坚贞不渝的美好品质!
沈懿身为帝王,自然没有寻常男子的什么利益被损害的感觉,他从苏芷那里得到一本本由众位妃嫔整理出来的案牍之时,只感觉自己执政以来,他的国家就因为这些所谓的历来‘规矩’、‘礼制’,给耽误了!
要是没有这些,他的国库得该有多丰盈?他的国家得有多富强?
之前在太河行宫,苏芷跟他说时,他还没有这么心痛,现在案牍都摆到他面前来了,这才让他更直观发现他失去了多少!
如若以前不知情还好,现在知晓后,让他如何能够当做未曾发生?
不论男女,全都给他去生产劳作罢!
因为这事是苏芷提出,沈懿没事总喜欢去找她说抱怨,说哪些哪些大臣有多么的冥顽不化,老守着所谓的规矩,规矩能让他的国库变满吗?能让百姓吃得上饭吗?能让他的国家更加强盛吗?能使人口增进吗?还说哪些大臣多么的自私自利,为了他们的小利,一直反对变法!
沈懿气到不想用膳!
苏芷好整以暇地看着沈懿被气红了脸。
沈懿生得不差,毕竟能当皇帝的,除了开国皇帝和不可抗力的这种,一般来说长相自然不会差,更何况宫里的妃嫔除却家势原因,各个都是姿色上乘。
他虽年长于她十余载,可却正逢男子成熟魅力正盛之时。
只见他那张俊逸的脸上,因为生气的缘故,眼尾染上一片绯红,像极了在做某种事时,因为强烈的欢愉,被受刺激承受不住的动情之态。
姝色潋滟,魅惑撩人。
隐忍而又矜持,让人不禁想要打破他的自持,叫他无助求饶,发出隐忍难耐的声音。
沈懿正抱怨着,见苏芷没反应,心里觉得有些纳闷。
转头一瞧,好家伙,他搁这正谈国事呢,她居然在想那种事!
别问他为什么能看得出来,因为每次那种时候,她都会用这种目光看着他,别以为他不知道!
沈懿有些恼羞成怒,谴责地瞪着她,然而他却不知道,这副神态更容易激起别人心中的施虐欲。
苏芷也并非那些会胡来的。
这种事,还是得讲究场合,讲究你情我愿。
强拧的瓜,虽然也别有一番滋味,可是对于沈懿此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