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徽拍板,“仇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许大人,现如今只有一件物证和一件人证,恐怕也难以判定垣狩场存在草菅人命的事情吧。”仇恩淡定地说道。
许徽思索了片刻,看向一旁的云燃,问道:“不知敬王殿下可有什么要补充的?”
“我……”云燃一听,更加紧张地扣着手,不安地回想着。
正在这时,东方曜说道:“许大人,这审判时间宝贵,若是被耽搁了,可就不好了。”
云燃顿时慌张起身,脱口而出一句:“宣王殿下可以作证,只是……”
“宣王殿下?”东方曜不以为意,“众所周知,宣王与敬王交往甚密,宣王之词又岂能证实?”
“东方大将军……”云燃站在原地,意欲反驳。
许徽拍板:“肃静!”
话音刚落,云燃只好收回正欲说出口的话,回到座位。
“本官还未发话,你们倒先辩论起来了,眼里还有没有本官!”许徽怒喊道。
许徽冷静片刻,继续说道:“碍于宣王与敬王的关系,所以宣王之词不可为证。”
“既如此,此案便先……”许徽正欲拍板,一句声音传来:“若是我可以证明呢?”
一袭银装映入众人眼帘,陌生的面孔不由得让东方曜生起一丝警觉。
仇恩和夏长风转头看去,眼里透着震惊,二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是他?”
“来者何人?”许徽质问道。
那人亮出身后的仪刀,许徽定睛一看,急忙上前确认。
许徽看着仪刀上的龙凤圆环,刀柄处的龙纹,随即跪地行礼:“下官参见辜统领。”
“不必多礼,继续审理案件。”
“是。”许徽回到座位,严肃道:“不知辜统领要做何证?”
“那夜,正是我将此二人俘获,事情原委我已通报陛下,陛下准我前来佐证垣狩场死士剿杀案。”
一旁的东方曜皱起眉头,心里突感不妙:莫非他就是御前龙凤侍卫之一的皓龙辜山?此人带着云晏的御准前来,云晏怕是也知道了此事……
“还请辜统领与本官详述当夜之事。”
辜山详细描述那夜在辟山谷的所有经过,许徽听后点了点头,正欲拍板,一官员凑近说了几句,许徽急忙起身,“快请进来。”
“是。”
“祁王殿下到——”
“下官参见祁王殿下。”
“免礼。案子审理得如何了?”
“回禀殿下,如今已有两位人证,一件物证。”
“不如本王也来做一位人证吧。”云邵嘴角勾起,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书信交与许徽。
“这封书信是仇公子写给本王的,此人是送信之人,可以证明这封信是仇公子写的,仇公子意欲邀请本王去垣狩场观死士相斗,不过被本王拒绝了。请许大人过目。”
许徽看后,回到座位,拍板一声:“仇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可知罪?”
仇恩一时无言,看了眼东方曜,见东方曜侧过头去,心中似是知道了什么,低下了头,“仇恩认罪。”
“罪犯仇恩,你名下的垣狩坊表面以赌博营生,实则在地下开设垣狩场,以人命下注,强掳流民,漠视王法,草菅人命。按我盛云律例,当处以斩首之刑,名下所有财产悉数归公,五日后公开施刑。”
“来人,将仇恩押下去!”言罢,许徽拍板结案。
“各位若没有其他事情,下官便先行告退了。”许徽行过礼便匆匆离开了。
云燃扶起夏长风,关切地问道:“夏侍卫,您还好吗?”
“无碍。”
“都是小的太无用了,不过好在有那位大人相助,您才得以脱身。”云燃面露歉意,夏长风看了眼云燃手上的玉扳指,安慰道:“殿下一向看人很准,你今日能够勇敢辩诉,长风应该感谢你才是。”
夏长风突然俯身作揖,云燃吓得急忙摆手,“不不不,按理说应该感谢那位大人才是。再说,小的身份低微,实在难以承受夏侍卫的行礼。”
夏长风笑了笑,云燃环视四周,见辜山和东方曜正交谈着什么,祁王朝这边看来,有些胆颤地说道:“夏侍卫,我们还是先回府吧,此处有些危险。”
夏长风摇头,安抚道:“不要怕,你现在手上戴着的是殿下的玉扳指,若有人敢伤你分毫,便是与敬王府为敌。”
云燃犹豫地问了句:“那我们是还要做什么吗?”
夏长风看了眼云邵,“既然来了,便不能空手而归。”
云燃有些云里雾里回想着夏长风的话,“这是什么意思……”正当云燃回过神,便看见夏长风向祁王走去,云燃急忙跟了过去。
“长风多谢祁王殿下相助。”夏长风行礼道谢,身后的云燃也跟着行礼。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