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女怕缠郎,刚和离的我,又被另一个男人缠上了!
……
守了五年活寡,我与赵荀和离后,天降两大喜事。
第一,胡氏小茶楼一夜成名,全京都的文人墨客都来品尝茶楼出品的特色桃花酥老板,并以桃花酥为题,作词写诗。
大街小巷,男女老少,皆会吟唱一首民谣小调:一口桃花皆是春,酥了满园人间客……
第二,我这个胡氏小茶楼的老板娘,得了桃花酥的福,这桃花运,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瞧,这日天朗风清,迎来了不知第几个慕名而来的客人。
他往席间一坐,点的不是胡氏小茶楼的招牌桃花酥,而是我这个老板娘。
“瞿某人远道而来,只为见老板娘一面。”
许嬷嬷与我一样,已经听腻了这套说辞,于是乎,许嬷嬷面无表情,非常娴熟地说:
“我们家老板娘只负责收银,不负责陪客,望瞿公子自重。”
我扫了一眼一身白衣的瞿姓公子,算是彻底明白了,胡氏小茶楼之所以一夜成名,美味的桃花酥固然是原因之一,但更大的原因怕是因为我。
不是桃花酥让我出了名,而是我让桃花酥出了名。
瞿公子还要说些什么,就被一个突然窜出来的身影推着赶出了茶楼。
是我新聘来的店小二风夙。
他仍是那般咋咋呼呼:“既然不是来买座吃茶的,就别打扰我们做生意,出去出去……”
许嬷嬷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看来姑娘的桃花运,实在是旺盛啊!”
“休要拿我寻开心!”我被调侃得脸上一燥,浑身都发起了烫。
就在这时,风夙处理好了瞿公子,返了回来,颇为惋惜的道:“本想好好坑他一把,真没想到他那么抠,非得让你陪他喝茶才肯买座,什么人啊!”
见他一副要随时给人挖坑的模样,我一时语塞,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风夙,我留你下来,是相信你能改邪归正,而不是让你来坏我茶楼名声的。”
茶楼是在我和许嬷嬷一起经营了半年后,才在一个夜晚,突然开挂了般,名气旺盛。
面对暴涨的客人,我自然欣喜,但事情也一下繁重了起来,于是,我不得不张贴了告示,多招了几个店小二和茶点师傅。
风夙就是其中一个应招者。
那日,他一身麻布衣,乍一眼瞧上去,跟个丐帮没两样。
他说:
“本人家道中落,又无一技之长,连去码头干苦力活都没人要,实在是没有办法,还请老板娘给个机会,不给工钱都行,只要给口饭吃,给个睡的地方就行。”
我知道民间百姓有许多人过得艰苦,便起了怜悯之心,留下了他。
可他干了大半个月后,我才发现,他就是个贼,还是个十分精明的贼首!
那日夜里,我不知怎地,心烦气躁怎么也睡不下,便披上了外衣,到院子里溜达。
那时候已是下半夜,按照常理,大家都已经睡下了,可是库房的方向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我心生不妙,便悄悄走过去查看。
只见库房的门和窗皆是完好无损,可是里面隐约的亮光和细微的说话声,已经告诉我,进贼了!
我暗道不妙,想转身去喊人,又怕一会儿盗贼溜走。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我捡了一块趁手的石头,大叫一声“有贼啊”,就冲了过去试图砸开库房的门。
奈何,库房的锁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不可能因为我砸了几下就开了。
我的动静惊动了库房里的贼,也吵醒了院里的几个下人。
两个贼从破损的屋檐爬出,一个溜得快,逃走了,另一个脚滑了一下,被我们给抓住了。
库房的银钱少了一些,却也算制止及时,没有损失惨重。
那贼人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才十六岁,一点也不经吓,很快就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我得知罪魁祸首是风夙时,惊讶程度不亚于看见母猪会上树。
“你有何话说!”我命人去抓了风夙,与众人一起审问他。
他倒是心态极好,见被供了出来,也不否认,且理直气壮:“反正你那么多银两,怎么就不能分我们一点?”
……
反正就是一句话:风夙这人,忒死皮赖脸。
我本想要将他送去官府,怎料他手一扬,甩出了一件私密物件,我瞧了简直要气晕过去。
可不就是我前些日子无故丢失的最喜爱的那件裹衣吗?
那段时间时常刮大风,我还以为被风刮走了,没想到此风非彼风,竟是被封面这个混蛋给偷了去!
怎会有人如此卑劣!
然而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他神秘兮兮地凑到我耳边,用我们俩人才能听见的声音,气若游丝:“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