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的院子铁门的咿呀作响的声音。她们三个探出头来张望,原来是段春胜背着木箱回来了。
“兰香嫂,我还有点事情就先回去了。”储凤萍看见她家男人回来后立马嚷嚷着要走。
“好,改天不忙来玩。”杜兰香随之起身。
待她迈出门槛的时候,又转过身来对杜兰香打招呼,“今天的事情……”
“放心好了,我不会对别人讲的。”杜兰香笑着说。
“那就好。”
“怎么看我回来了就跑走了,不多坐会儿?我又不是豺狼虎豹,难道你还怕我不成?”段春胜在院子里碰见了储凤萍。
“嗨哟,是哦是怕你哦,你可比豺狼虎豹厉害多了。”储凤萍笑着说道。
“你试过了?”段春胜笑着摇摇头拿食指指了指她,“你呀你呀,嘴巴一张,厉害厉害。”
储凤萍笑着扬长而去。
“春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杜兰香急忙走上前去,看了眼丈夫。阳光的照射之下,眼前这个中年男人略显沧桑,凸起的眼袋上面黑眼圈明显,而且脸上胡子拉碴的,好像挺久没有打理过了。
“这几天没什么活,做饭了吗?”段春胜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糊涂啦?你自己看看这才几点钟。”话一出口,杜兰香就有些后悔了,连忙更正,“春胜,前段时间你太忙了,整天在外奔波,这段时间不忙正好休息休息,劳逸结合嘛。”
段春胜没有说话,放下木箱径直走到洗漱台前照了照木头洗漱台上面挂着的小圆镜。
“啊,真的起了黑眼圈了,前段时间太忙,看来真得适度调休了,老咯,不中用了哦。”他说。
杜兰香跟着进了厨房,拾起火种引火烧锅,打算烧饭,她说,“你饿了的话我就早点烧,吃完午饭,下午好好休息休息,去睡一觉吧。”
段玉奴也紧随其后,她的母亲在加柴,她就自觉地往红锅里添水。
“爸爸,你以后天天都这个点回家么?”段玉奴跑到她父亲的身边,仰起脸来问。
“对啊,这段时间手里没什么活啦,不知道过段时间会不会再忙起来。怎么了?问这个做什么?”她的父亲段春胜嘴角微微上扬的说。
“没什么就是问问,嘿嘿,那你在家的时候可以教我木工活吗?”
“哪有女孩子做木工活的,这个很脏的,灰尘又大,你跟着你妈学学做饭多好。”他变得一本正经起来。
“可是爸爸,烧饭也有油烟啊,也不干净啊,而且身上还有股臭臭的气味。”段玉奴努努嘴。
“我看你是皮作痒了?”段春胜心中没来由地起了鬼火,他一把抓起女儿,三步并作两步走,单手将她摁到墙角的位置,只见他怒目横飞,高举右手奋力挥下,在将要抵达女儿面部的时候,又猛地刹住车。
段春胜气得整个人都发颤发抖,他紧咬牙关,凶狠地说,“你再讲一遍!再讲一遍!”
段玉奴吓到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见她这样,她的父亲更加起劲儿了。
“谁让你哭的,不准哭,你个扫把星,咱家就是让你哭倒了霉!”段玉奴不是第一次在这个家庭里面遭受这样的待遇,即便经历多次但是每次都忍不住的抽噎。“你个逼崽子不准哭,听见没有!”
然而,此时此刻的杜兰香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冷漠地看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她没有采取任何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