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呐!你个居心不良的家伙,骗我儿子去游泳,害得他溺水生亡。妈了个巴子的,今天我要砍了你。”林海生气急败坏地说道,他张牙舞爪地恨不得要秉着一股气将他视为仇敌的段春胜徒手撕开。
其他几个跟在林海生身后的邻里们将他拖拽着,再三劝他冷静。
“哼!林海生你讲起来已经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讲起话来不过大脑,你这说的哪门子话,什么叫做我把你的儿子害死了?是你自己失职没有照看好你家儿子!”段春胜握着碗筷,讲话的时候用力过度,每讲一个字他的头就猛地点一下,口水就往外洒一些。
“你当着大家伙的面回答我,我的儿子会游泳的事情是不是你教的?回答!”林海生脸上的鼻涕和眼泪早已混作一团。
“没错,你儿子确实是我教的游泳,但跟他溺水又有什么关系?”段春胜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关系,谁让你教他游泳了?你还我儿子命来!”此时的林海生已经全然丧失了理智。
段春胜一把将手里的碗筷砸向地面,他快步走到林海生的面前,尽管邻里们拉劝着,但那两个中年男人仍撕打着。
“他娘的,林海生你个没用的东西,你作为监护人不好好看管你儿子,他死了你跑来找我,我呸!你个猪头三。”段春胜的脸比吃饭的时候更加红了,就像成熟得快要落地的红苹果。
“哎哟,别打了别打了,你们俩都松开。”其中一位邻居嚷嚷道。
最终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总算将那丧失理智的二人拉开来了。
“林海生,大家都能理解你的丧子之痛,但是你也不能像条疯狗一样的乱咬人啊,当初可是你好声好气地跑来求着我家段春胜教你儿子游泳的,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你说十里八乡就我家春胜水性最好了,能做他徒弟是你儿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你这倒好,你家儿子独自跑去河里游泳不跟我们打招呼,出了事情,你怎么好意思找我们?你干嘛去了?你说说,你作为父亲,你干嘛去了?”一向温柔地杜兰香如同嘴里扛着炮火,噼里啪啦就是一通狂乱输出。
“爷们儿说话,岂轮得到你个妇道人家插嘴。”林海生白了杜兰香一眼,又瞟了眼站在杜兰香身后的段玉奴,“哼!我看你还是好好看住你的女儿吧!”
段玉奴与他对视之后,吓得直哆嗦,立马跑进了屋子里,然后端来小板凳站在窗眼,宛如局外人一般看向窗外所发生看似与自己无关却又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