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脸上表情略显僵硬，毕竟他的回答不太像是能得出这个结论。
“看看这些实验室有没有酒精灯？”末染望向杜衡，笑得阴沉沉，“□□？”
杜衡扯了扯嘴角，扶着墙壁站起来，“开门真的非常耗费体力。”
孟恬，穆织鸢和末染哈哈笑了几声。
末染：“你只要开门就行，其他事我帮你，要不然背包里东西也给我点？”
穆织鸢：“对对，我也可以帮你拿。”
“......不用。”
前期被保护的时候已经打击到杜衡小小的自尊心，现在可不能再来一次了，就算硬撑，他也要撑下去。
末染视线打量他的背影，把他的小心思尽收眼底，嘴角沁着淡淡笑意。
又开了两道门，终于找到一间较大的实验室，里面各种各样的设备应有尽有，还散发着轻微的化学味道。
他们分头寻找可用的东西，所幸这款游戏细节做的很好，瓶子上贴有详细信息，注意事项上标注了易燃物。
在靠近墙壁的位置，末染细心发现墙壁有缝隙，似乎实验室旁边还有另一个空间，她贴着墙壁走了一圈，却没有看到可供刷卡的小屏幕，这里也没有像是控制台的地方。
墙壁缝隙也可能只是金属板的连接，并不代表有新的空间。
但是末染直觉这里不是终点，她一直盯着连接处的缝隙。
不知是不是视觉有偏差，她感觉有一层透明的壁垒覆盖在金属之上，就像是原本是透明墙壁，从里面隔绝了视野。
“哎，这有个按钮哎。”孟恬高声道。
众人视线挪了过去，只见孟恬蹲在实验桌上，实验桌是八棱形状，中间位置为深灰色，越靠近中间的位置有一个机械臂，她伸手穿过机械臂之前，摸向中间几乎没有突出的按键。
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四周所有灰色墙壁都向上打开，留下一片漆黑。
孟恬从桌子上跳下来，五个人一起往墙壁处走，孟恬和穆织鸢走在稍稍靠后的位置，戚云舟走在最前，他眉头微蹙，咬紧后槽牙，想开口说什么，又担心末染太过聪明，闭了闭嘴憋住。
五人完全贴近黑色位置，戚云舟率先伸手摸了过去，摸到一片冰凉的墙壁，“还是有墙。”
末染面无表情，其他人多多少少皱起了眉，眼睑跳动，半眯不眯的样子，末染一靠近墙壁，戚云舟的表情就变得凝重。
她的手也放在墙壁上，看着黑色墙壁投影出自己的脸，“大家都坐过地铁吧，地铁在全黑的隧道里，也会像镜子一样。”
嘭——
突然亮起煞白的光，视野一片清晰，实验室内全是倒吸冷气的声音，末染连连后退，心脏噗通噗通几乎要从胸腔中蹦出来。
外面的空间里满是菌类植物，各种颜色各种大小蔓延在外部空间的每一个角落，菌丝包裹着残破不堪的尸体，蘑菇和菌丝从尸体之中生长出来，散发着各种各样的光芒，诡异又可怖。
末染神情凝固，脑袋缓慢转动，除了通向实验室的通道，外面一圈全都是这样的景象，菌丝飘动，像是数个欢呼的手臂。
咔嚓——
实验室的天花板也缓慢打开，一坨坨血红色的肉覆盖在上面，六七个人脸紧贴在玻璃上变得扭曲。
穆织鸢和孟恬抬起头，一同发出惊愕嫌恶的音调。
末染吞咽了一口，却还是没有鼓起勇气抬头，她浑身血液仿佛冻结一般不受控制。
“不舒服吗？”戚云舟凑近末染，垂眸充满担忧地看着她，声音又低又温柔。
末染目视前方，长长地深呼吸几次，漆黑眼珠转向他，其中似乎有水汽一般。
戚云舟心下一痛，目光立刻变得悲伤。
末染干咽一口，迅速转头奔向穆织鸢和孟恬，一手抱住一个，“我能，能抬头看吗？”
穆织鸢和孟恬一起握住末染抱过来的手，前者道：“可以，只是有点恶心。”
戚云舟略感落寞，抬步走进三个纠缠在一起的女生。
杜衡淡定道：“纠正一下，非常恶心。”
“......谢谢。”
末染缓缓地，缓缓地抬起头，头顶正是追击他们的那只融合怪物，它的身体不断蠕动，仿佛每一个细胞和肉块都鲜活。
“嚯！”
她被恶心得龇牙咧嘴，但是脑子极为镇定地想出了办法，“我们只要把这个实验室洒满易燃液体，然后炸掉天花板就行了。”
其他人都睁大了眼睛看向末染，仿佛发现了什么惊世骇俗之物。
杜衡直白道：“我们拿什么炸天花板？”
“应该不用我们炸吧？”末染声线相对正常女生更低一些，现在的语调近乎不屑，她抬眼看着巨型怪物身上的人脸，人脸的眼珠乱动，“那些眼球看到我们之后，只要喷一口，就会漏一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