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蛋,过来!给我咬他!”
伊澄把脸一撇,往后退一步,朝屋内喊。
毛蛋的毛还没有干,在屋子里面蹭来蹭去,听到主人的呼唤,立刻嗒嗒嗒跑到门口来,所到之处留下一串湿漉漉的小脚印。
“汪!汪!汪!”
毛蛋一边叫,一边后脚着地站起,眼看着朝傅弥萧扑了过去。伊澄思考带傅弥萧去哪间医院打狂犬疫苗比较好的功夫,毛蛋已经扑到了傅弥萧的身上,兴高采烈摇着尾巴。
“毛蛋,好久不见,想爸爸了没有?”傅弥萧蹲下身,弯起眼睛去抚摸毛蛋毛茸茸的大脑袋,“身上怎么这么湿啊?你澄爸爸给你洗澡了?”
毛蛋刚刚还在用舌头舔傅弥萧的脸颊跟傅弥萧撒娇,听到“洗澡”两个字便又精神起来,看了眼伊澄后又可怜巴巴望着傅弥萧,“呜呜”两声好像在跟他告状。
“你说你不想洗澡啊。”傅弥萧跟毛蛋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盯着伊澄,看着他那被浸湿t恤下纤瘦的身材,轻轻蹙了蹙眉。他抬起手,弹了弹毛蛋的脑门,“不许说你澄爸爸的坏话,要乖知不知道?”
傅弥萧说完便站起身,轻轻抓住伊澄的手腕,低声道,“衣服怎么湿了?别冻感冒了。”
他一直手牵住伊澄,而另外一只手则是将毛蛋轻而易举的抱起,夹在胳膊肘与胸口之间,“走,我们去把你们两个都弄干。”
伊澄把视线落在傅弥萧那紧握着自己的手上,眉头拧在一起,他想要把那只手狠狠地甩开,但那掌心传来的温度却让他有些不舍。
一番挣扎没有结果,傅弥萧已经把他拉到浴室里面去了。
毛蛋认得去浴室的路,故技重施挣扎着想要逃跑,但傅弥萧的力气明显比伊澄大很多,毛蛋挣脱不开,只好投给傅弥萧一个哀怨的目光。
傅弥萧自然不会理他,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伊澄,那双眼睛波光粼粼温柔极了,惹得伊澄一阵恍惚。
“不是要给毛蛋吹毛?盯着我做什么?”他连忙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抓住毛蛋的后颈,不再分半点目光给傅弥萧,但他的心中却时刻在意着傅弥萧的动向,好像每根汗毛都朝着傅弥萧的方向竖起。
“你比较重要些。”傅弥萧自然地揉了揉伊澄的脑袋,之前被剪成板寸的头发如今已经慢慢长了出来,摸上去软软的也痒痒的。
在伊澄把他的手打开前,傅弥萧已经把手收了回去,他微微一笑,撸起袖子抓住想要逃跑的毛蛋,话却是对伊澄说的,“你先进屋换身衣服吧,省得感冒了。”
伊澄回屋换了件衣服,一边换一边生气,他气自己为什么那么听傅弥萧的话,人家让换衣服就换衣服,他也气自己不够坚定,居然让傅弥萧进屋了,就应该把傅弥萧堵在门外不让他进来的。
不对,等一等,傅弥萧说的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要……?不会吧?他们战队什么时候这么富裕了?连s赛的fmvp都买的起了?
想到这,伊澄又连忙跑回浴室,一脚把门踹开,此时毛蛋正在接受吹风机的洗礼,痛苦地挣扎着,门突然打开,它仿佛看到了一丝生的希望,猛得一用力,从傅弥萧的手中挣脱开,就往门口跑。
“你说来报道是什么意思?”伊澄一边问,一边蹲下身子想要抓住逃跑的毛蛋,结果用力过猛,脚下一滑,重重地摔了下去。
纵使傅弥萧手疾眼快也无法将他拉起,只好本能的将自己垫在伊澄身下,心甘情愿沦为他的肉垫。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降临,伊澄吃惊的看着身下的人,刚想要爬起来,就被他揽住腰身给按住了。
傅弥萧没有说话,身子微微向前,薄薄的嘴唇一点点慢慢靠近伊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伊澄的颈窝处,直到最后,他将唇轻轻贴在他的锁骨上。
锁骨处传来一丝温暖和柔软,湿润里带着一点点疼痛,但更多的是酥酥麻麻触电的感觉,让人心跳加快,一时间忘记推开。
就在伊澄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之际,傅弥萧终于抬起头,薄唇离开时还带着一抹晶莹,他的嘴唇也变得红润,染上了鲜血的痕迹。
傅弥萧用舌头轻轻舔去唇上沾着的血滴,用手轻轻捏了捏伊澄那早已经红透的耳朵,语气轻柔像是羽毛一般,坠落无声。
“你流血了。”他一双眸子晶亮又深邃,目光里是数不尽的温柔,“毛蛋弄的?一会儿我帮你教训他。”
“你是真的要回我们战队吗?”伊澄拧着眉毛,没工夫去管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小伤,他盯着傅弥萧的眼睛,仿佛想要将他看透一样。
“我是真要回来。”傅弥萧点了点头,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唇,“如果你生气,可以继续把它咬破,直到你消气为止。”
“但我绝对不会再离开了。”
……
“你等一下。”伊澄从地上爬起,掏出手机播出一串数字,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才被接听,电话的主人气息不稳,好像刚做过什么剧烈的运动似的。
伊澄才懒得理那么多,开门见山,“哥,你把傅弥萧买过来了?”
“嗯。”那人懒懒的应了一声,问道“怎么样,开心吗?”
那声音慵懒中带着总裁特有的霸气,听起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