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禾村的傍晚,吃饭时间。
由于清明节放假,所以整个考古队都回家了,只有温玫和师兄还呆在雨禾村。
早上将笋寄给湛景琪后,还分别寄给了父母和杨教授,剩了一些给自己尝尝鲜。
于是师兄便随手做了个鲜笋炒肉。
“这个笋真嫩!不愧是我挖的!”
她边吃边感叹,“不用舔着脸蹭饭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师兄:“……”
又瞎说了,明明看她蹭饭蹭得很起劲的样子。
温玫正吃得津津有味,楼下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拍门声,伴随着村民们来势汹汹的叫喊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这是有人找麻烦?”
师兄忧心忡忡地放下筷子,“我去看看。”
“别去了,随他们找。要是他们冲进来了,大不了咱们学曹孟德诈死。”
她很干脆地放弃了挣扎,又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饭,一副就算有人找麻烦也不想反抗的死样子。
这两天爬了山,挖了笋,她腿都要断了,哪有力气反抗?
“……”
要不要这么没骨气?
师兄不安地蹙起眉,“说不定有什么事,我去看一眼,你好好待着别下来。”
为国捐躯,太伟大了。
她郑重地说:“去吧,师兄。”
她会为他默哀的。
于凌刚走了几步,就被温玫叫住,“等等,你把扫把拿上。”
“我拿这个干什么?”
“等会儿打架的时候别死得太快。”
师兄:“……”
他无奈地说:“我是和他们讲道理的,不是去打架的。”
“哦。”
温玫摇摇头,师兄还是太单纯了。
于凌以最快速度下楼,打开门,十几个壮汉抄着家伙整整齐齐站在门口。
“……”
他几乎是立刻就把门关上了!
好险。
外面的人又乒乒乓乓地敲起门来,“开门!于队长!你关门是什么意思!啊?快开门!”
他在室内转了一圈,拿起扫把,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才壮着胆子慢吞吞地开了门。
刚开了个缝,一群男人几乎是破门而入!
于凌夹在他们中间,显得弱小、可怜、孤单又无助。
温玫侧耳倾听着下面的动静,为师兄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小身板捏了把冷汗。
师兄干什么不好,惹他们干嘛?
谁知,一群人开头第一句话就是:
“于队长,是你带头把我们村整个山头的春笋都挖光了?”
温玫:“……”
于凌:“……”
路人甲不是说没人吃,随便挖吗?
莫非这些人都是吃笋爱好者?
完了,没得笋吃,她又得去蹭饭了。
吓得温玫赶紧又扒了两筷子笋,生怕没了下顿。
不过挖笋这个确实是事实,不得已,于凌只好承认:“是我……”
带头人拿着铁铲,沉声说道:“既然是我们村的,那就要经过我们村每一个人的同意,不然就是偷!”
温玫揉着肚子帮助消化,脑瓜子咕溜咕溜快速运转,瞬间得出一个阴谋论:路人甲是这些人的内应,他想害他们!
于凌握紧了扫把杆,百口莫辩:“我……”
“于队长,你拿着扫把做什么?莫非想攻击我们?”
“我刚刚正在扫地,呵呵。”他丢下扫把,冷静想了想,目前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一个办法。
深思熟虑后,他便主动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的错,但是已经挖了也不能再填回去,不如我们商量个价钱怎么样?”
对方很快答应,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个数字。
于凌心里呕血,他这是赤裸裸的坐地起价!和抢劫有什么区别?
本来就穷。
于凌为难地抿了抿唇,一副好言好语商量的模样:“这个价钱太贵了,能不能便宜点?”
“我们这的春笋就是这么多,便宜了不卖!”
其他人附和着:“就是!这是我们村山头特产的甜竹,哪能跟地里的白菜一个价?”
一口一个高贵。
温玫听得直皱起眉,沉思之后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这些人要钱。
之前师兄说村民看他们考古队不顺眼,她还暗付来了几天怎么一直风平浪静,原来在这等着呢。
她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削起苹果皮,慢悠悠走下了楼。
众人听见动静,朝楼梯口看来。
“你们要钱也可以。”
她削完皮,将刀“啪”地拍在木桌上,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