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总不是拉黑我了吗?现在怎么屈尊降贵,亲自给我打电话了?”
湛总的态度不够友好这点她是不满的,既然不满就不保证补会做点什么搞破坏的事情。
湛景琪走到窗边,没废话,单刀直入,冷得不近人情,“我们合作结束,钱我会如常打到你卡上,我和她之间的事情以后不需要你来插手。”
这种语气是在通知她吗?
可她不接受呢。
“说完了?”程蓝心神情讥诮,“湛总的意思是,不满意?”
湛景琪反问:“我该满意吗?”
程蓝心擅自将温玫暴露在他父母眼下,这一点他已经很不爽了,没想到程蓝心又火速把他在温玫父母那抖了出来。
不管温玫如何作想,他认为太过鲁莽冒失,这一点与他的初衷背道而驰,他想要的是徐徐图之,最后水到渠成。
但程蓝心的行事作风显然不是如此温吞,双方就此形成了矛盾,且无法调节。
“呵,你确定?湛总,没有我趁热打铁你能让双方父母迅速都知道对方的存在?没有我你能让温小姐哑巴吃黄连,默认你们的关系?没有我你们之间能进展飞速?湛总,你不要告诉我这不是你想要的。”
湛景琪沉默了,他无可反驳。
此招虽然是趁人之危,算不得光明磊落,却正中他下怀。
“湛总,虽然我做了这个小人,但不代表你就是君子。”她提醒道。
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蚂蚱,还分什么高下?男人心里的弯弯绕绕,她最了解了,嘴上说着这样不好,其实这样好不好他真不清楚?
没有比这更好了。
他否认的是她的手段,可不是她的成果,不然湛景琪这个典型的腹黑商人还会乖乖把钱打到她卡里?那也把人性想得太美好了。
处理不好,她帮他干了活,最后倒欠他钱,霸王合同的新闻又不是什么新鲜例子,她更需要小心谨慎,不留把柄。
短暂的晦暗后,他又恢复了淡淡然,单手插在裤兜里,“我确实不是君子。”
程蓝心眼眸一暗,“所以,我们还是好好合作,该做什么我比你有经验,这一点我希望湛总能想清楚,而不是迁怒。”
湛景琪:“相对于经验,我认为你的私人情绪比较厉害,在这过程中,我和她难免会被你中伤。”
“湛总难道没有提前预料到会被中伤吗?预料到了吧,但你还是默认了,不是吧?我的目的是撕破你们之间的平衡,不然你们的关系如何倾斜呢?”
“等你温水煮青蛙,席子豪早就把温小姐拐跑了,他们和和美美恩恩爱爱的时候,您哭都不知道上哪哭去,何况他还是湛总您惹出来的呢。”最后一句,程蓝心一字一句咬着字眼。
“原来你是在不满这件事。”湛景琪漠然看着远处幢幢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神色寥淡。
他会把席子豪引出来,完全是考虑到这场游戏中不可控的程蓝心需要被制衡,他不可能任她为所欲为。
至于席子豪这个人本身给他带来的危机,他也想知道,他究竟能不能赢,尽管失败的代价很大。
更何况,他赌他心里不可能没有程蓝心的一席之地,不然他当时用程蓝心来引诱他时,他又怎会甘愿上勾,乖乖出现呢?
他目前的赢面很大,最多是输给温玫,而不是席子豪。
程蓝心:“嗯哼。”
他的眸恢复清明,淡问:“这么多年,你没有得到他的心吗?”
程蓝心捏紧手机:“……”
靠,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人心,海底针,我怎么知道你们男生是怎么想的,大概是他从未得到,所以才永远忘不了呢?”
她掀唇讥笑,“湛总不也是吗?他就是一个渣男,吃着碗里的,又想着锅里的,也很有可能啊,不如湛总告诉我怎么才能忘掉?”
怎么忘掉?他也想知道。
湛景琪只回:“我不是他。”
“呵。”不出她所料。
湛景琪不想再和她扯这个话题,拉回正题,“每次你做出行动之前都不曾与我商量过,我知道程小姐报复心强,万一哪一天惹你不快了,背后给我来一刀也是极有可能的。”
比如这两次,他不信程蓝心没有夹带着私人情绪,尽管她自圆其说是为他好,而他确实受益了。
脱缰的野马总会有一天会酿成大祸,他最应该做的就是及时发现,然后切掉根源。
程蓝心语气淡漠,“这一点湛总可以放心,我们是合作关系,只要我们和谐相处,我是不会中伤自己人。为了我们的合作,我也可以保证,下次行动之前知会您一声,如何?”
湛景琪:“最好如此。”
“对了,我对您拉黑我这一点很不满意,我希望湛总能给我放出来,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