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苏晤颜看向被控制住的两人,吩咐道:“周助理,看好这两个人贩子,等会直接交给警察。”
人群在听到这两人是人贩子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谩骂。
苏晤颜把这边交给周助理后,就马上过来察看江年的情况。
苏晤颜神色焦急,“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
苏晤颜抓着江年的肩膀,把她上下左右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确定没事后,高高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苏晤颜劫后余生般感叹道:“太好了,你没事。”
“咳咳。”身后的周助理假意咳嗽了一声。
苏晤颜这才如梦初醒的收回自己的手,两颊瞬间染上一层红晕。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周助理提起手中装着药的袋子,“我买了点药,先给那位女士涂点吧。”
江年余光中看见苏晤颜害羞的不敢看她的样子,心下觉得好笑。
江年接过药,“我来吧。”
江年从店里拿了把椅子,让年轻女人坐着休息,然后给她涂药。
冰凉的药膏涂在脸上,原本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好多了。
“谢谢。”年轻女人不停地朝江年道谢,如果不是江年救她,她现在早被拐走了。
“没事没事,我看你这伤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啊?”江年不放心的问道。
“不用不用。”年轻女人急忙说道:“这点伤我涂点药就好了。”
看年轻女人坚持,江年只好作罢。
江年犹豫许久,最终还是问出心底的疑惑,“你为什么要放向那瓶红酒?明明可以用它来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机会的……”
“因为我赔不起。”
年轻女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语气平淡的讲述着她的家庭情况。
就仿佛这些不是积压在她身上的苦难,而是一个轻飘飘的,随口编造的故事。
“我是打零工的,每个月最多也就两千多点的工资,我家里还有一个瘫痪的妈妈照顾,电费,水费,房租等所有开销都要用我那微薄的工资。”
“如果我砸了那瓶酒,就算被救出来了,可是我也负担不起获救的代价,还会给别人添麻烦。”
江年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说些什么,无力感充斥全身。
警察很快到了,江年过去看了一下情况,回来就发现年轻女人不见了。
椅子上只有几张皱巴巴的纸币。
江年拿起那几张纸币,有两百块钱,这应该是年轻女人翻遍了全身上下才凑出来的钱。
江年注意到旁边桌上的红酒似乎就是年轻女人之前抓起又放下的那瓶。
因为只有这瓶上面贴着大大的特价标签,所以很好认出。
江年看了眼价格,只要一千块钱。
一千块钱,对于有的人来说或许只是一瓶口感劣质的酒,而对有的人来说却是一笔巨款。
“网上针对遇到拐卖时应该怎么获救这一问题,提出了许多建议。可这些建议本就是诞生于各种信息不对等的情况下,是对某种固定场景的分析,一旦场景发生改变,这些建议的效力就会慢慢变小。”
“就像有人建议砸毁路人的贵重物品,引导路人报警,从而获救。但没人想过那些生活穷苦的人是否负担得起这些代价。”
“人们只会注意到90%的人的诉求,经常忽视剩余的10%,不过总会有人朝着100%靠近,直至达到真正的100%。”
“所以别不开心了。”
苏晤颜来到江年身旁,试图用这些话来安慰她。
江年听后,原本低落的心情有所好转。
苏晤颜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江年身上,见江年情绪开始好转,悄悄松了口气。
江年转头看向苏晤颜,带有试探性的冲苏晤颜喊了句。
“颜颜。”
听到熟悉又有点羞耻的称呼,苏晤颜下意识地应了,等反应过来后,原本才消散的红晕,又出现在脸上。
江年看到苏晤颜一脸羞赧,有些惊奇,又喊了一句:“颜颜。”
“我在。”苏晤颜红着脸说道。
外婆还在时,江年经常跑去外婆家玩,而苏晤颜就是她幼时在外婆家的玩伴。
小时候的苏晤颜长的跟洋娃娃一样,因此江年经常让苏晤颜陪自己玩。
只不过后来外婆不在了,江年也就和苏晤颜断了联系。
一阵微风吹过,江年的几缕发丝随风扬起。
街道上的人大多结伴同行,江年突然觉得这场旅行有点孤单。
江年忽然问道:“你现在谈恋爱了吗?”
虽然不知道江年为什么问这个,但苏晤颜还是老实回答了,“没有谈恋爱,一直都没有。”
“那——”江年突然凑近,开玩笑似的说:“你有没有兴趣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