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总的脸僵住了,准备去探路的那个士兵顿住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将军会跟苏姑娘一起去过山洞?他们去干什么了?
而且吧,这个暗记也不是随意留的,一般他们觉得有价值才会留下暗记,现在要不要跟苏姑娘说?万一将军没有留下怎么办?岂不是很打苏姑娘的脸?
探路的士兵回过头望着马千总,这个时候就十分庆幸,他只是一个小兵,只要听命行事就行了。
马千总瞬间感觉到了压力,纵然心中百转千回,但马千总作为一个成熟的统领了,还是撑着脸上神色不变吩咐到:“全体听令,前进,沿途搜索将军暗记。”
苏母在一旁,听到苏星光直接说出跟将军在山洞躲过,眉头紧皱,心内担忧:女儿这名声怎么办哦?
苏父瞧见,轻轻握住了苏母的手,又松了松,低声说,“先逃命要紧,往后再说。”
苏母闻言,只得暂且将心头担忧放下。
苏星光没有注意到身后苏父苏母之间的暗流,现在只希望刘锋当时靠谱点,有留下暗记。
过了不到一刻钟,前方传来一个士兵的呼叫,“报告,发现将军记号。”
马千总心里卧了个大槽:我发现了什么秘密。这到底是将军与漂亮姑娘的秘密基地还是将军早发现了土化肥的重要性?鉴于春天里都没有人让自己留意土化肥,马千总是倾向第一种可能的。
纵使心中千百种猜测,马千总脸上却丝毫不显,疾步向前,确定了暗记痕迹真伪,虽然有点模糊,但仍然可以辨认之后,下令,“根据将军暗记指示前进。”
苏星光松了一口气,随行众人心头升起了希望,可以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了。
而在他们身后不远处,山匪烧光了苏家庄园之后,修整了一夜,也准备出发了。
“大哥,不过是一家商人,抢也抢了,整个庄园也烧了,为何要大费力气追到森林里去。兄弟们就疑惑了,这活不值得呀。”一山匪小弟问。
山匪头领是个粗壮络腮胡,此刻一口干掉酒囊里最后一口酒,“你以为我不知道。这都是那些操蛋的上头给下来的命令,一定要苏家一家三口的命。”
山匪大哥知道的还更多一点,这是来自官府的死命令,这苏家得罪的人不轻,所以必须执行。不过这个就不能说出去了。
扔掉没有酒的酒囊,山匪头领大喊一声,“兄弟们,走,他们往森林走了,追上了抓到他们,咱们就回去领赏。”
“领赏,领赏。”山匪闹哄哄附和,群情激昂。
山匪离开后,又过了一天一夜,一队纪律分明的骑兵急行到苏家庄园。
此刻,庄园已经燃烧殆尽,全是断壁残垣,风一吹,灰烬满天。
“吁。”骑兵急停,领头的刘锋身穿黑色披风,看到苏家庄园现状,脸色更加冷硬,气势吓煞人。
旁边的亲随立刻下马,带领几人,前往庄园查探,“报告,未发现战斗及伤亡,根据脚印痕迹,有两批人,都往庄园后深山方向去了。”
听完汇报,刘锋的脸色未见和缓,吩咐到,“继续,向前。”
骑兵匆匆而来又匆匆而过,马蹄声疾,灰尘四起。
远处藏在麦田里偷偷观察的几个农人,被这队铁骑的气势吓破了胆,忙缩回头,大气都不敢出,躲起来。
骑兵急行到森林入口,斥候先上前查探,“将军,发现马千总留下的暗记,同一处还有一道暗记,也是我们军营所有,不过看风化程度,应该是在半年前留下的。”
可不就是半年前留下的,那时候将军查探私盐,回来不知道哪里变出来一个苏姑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亲随内心暗暗吐槽,却不敢说话。
“沿着马千总暗记前进。”
森林里。
“报告千总,身后山匪还有20余公里。”留下探查的士兵回报。
山匪追的很紧啊,马千总心下忧虑,说明山匪是有目的有计划的冲着苏家人来的。只是,苏家作为一个商家,如何跟山匪结下了如此深的仇怨。转而又想到苏姑娘跟将军在山洞共处过,又想到苏家那效果奇好的土化肥,马千总又不确定了。(千总,你的方向错了,这就是来自一个渣男怨女的报复。)
总而言之,不管如何,一定要保护好苏姑娘!马千总下定决心,下命令到,“分一半人手留下来设陷阱,剩余人继续前进。”
队伍立刻分为两部分,而马千总则转头对苏星光说,“苏姑娘,你还记得那个山洞有多远吗?”
逃亡两天一夜,为了隐蔽,马匹不够,只能轮流上去歇一歇,苏星光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脚下痛到每一步都像行走在刀锋上,全身力气耗尽,全凭一口气在支撑。
而苏父苏母等人,听见此问,也是目含希望看着苏星光。
苏星光却只能无奈苦笑,如实回答,“马千总,我不骗你,我已经认不得路了。不过我记得,当时是刘将军骑马带我,大概是大半天时长,我们从森林山洞处走出来。”
马千总闻言沉思起来,半盏茶功夫后抬头笑到,“苏姑娘,我换算了一下,按照你所说的时长,和我知道的将军骑马的速度,那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