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随其后一起进来的还有叶知秋。
因注意力都被霖慈和覃凤声吸引过去,她反而没有注意到身边是谁。
等到任自若一副自来熟的神情跟她打招呼时,叶知秋见是他,表情登时变得比覃凤声还臭。
覃凤声从来都是最聪明的一个,虽不知霖慈不肯承认他们夫妻关系的缘由,却也看出霖慈对于他们夫妻关系的局促。
妈的,是因为左手边那个小白脸吗?妈的,穆霖慈是不是眼神儿不好?
平心而论,覃凤声对于霖慈的心思始终没有信心。就是他们这段婚姻,也可以说是靠他“偏要勉强”才换来的。
可是......坏女人,亲都亲过了。人前又装不肯承认。
覃凤声背后银牙咬碎——妈的,是因为左边那个小白脸吗?
覃凤声登时不爽起来,周遭气压低沉,脸上阴云密布。旁人看见,不免心生恐惧,不敢上前搭讪了。
今年宁宥空降拓川,他的到来自然也是晚会的重头戏。灯光忽然暗了下来,一束光落在台下,只见宁宥宛如王子一般站了起来,挥手算是行礼。潇洒自如。
宁宥这人,平日里便有几分浮夸drama,然而放到今晚这场景来反而如鱼得水起来。
愈发衬得他贵气。
霖慈暗自咂舌,所以说,之前由之形容他是二世祖也并未没有道理。
......等等,由之怎么没来?
霖慈发了微信问候,手机却迟迟没有回音。
晚宴之后是舞会。说是舞会,其实不过是办在舞池里的交流会。拓川并不以为难员工为乐,毕竟大家上班都挺辛苦的,没必要为了一个一年一度的年会还专门去学个什么。
是而各凭本事,早有准备的女孩儿们纷纷下了舞池各显神通,而如霖慈这般只打算吃的家伙,也可安心流连于吧台处,准备第二场。
辛夷这样的漂亮女孩,在这种状况下一向是不能消停的。只不过是她近来小火了一把,打出些名气,反而让周遭男生们不敢轻易上前。只一模样偏秀气,长了一双狭长凤眼的帅哥走过来邀请她共舞。
辛夷笑眯眯得一抬头,像只终于找到落脚花蕊的蝴蝶,翩然而去。
霖慈还记得那帅哥呢,之前文化论坛,辛夷就给她指过,贴心解释他们正在炒cp。
忽然脊背处有些细微的痒感。
船舱内温暖宛如夏日,霖慈落座后便脱了西装外套,此刻只着浓绿吊带,愈发衬托她脊背白皙细腻。
扭过头来,原来不知合适覃凤声的右手已搭在她的椅背上,衬衫的布料不经意间总会摩梭过她的脊背。意有所指般。
脸颊有些发烫,霖慈别扭地挺直了背。
一旁,任自若笑容灿烂。
叶知秋没好气,“白痴。”
任自若却冲她伸出手来,“叶小姐要是肯赏脸跳舞,说不定我能大发善心告诉你些值得开心的事情。”
叶知秋愣住,下意识地往覃凤声那里看了一眼,动作先意识一步占了起来。
“放心好了,”任自若不容她拒绝,一把攥紧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俯身在她耳边循循善诱,“我可是还等着跟叶小姐结盟呢,自然是要拿出十足的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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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樾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对善男信女翩然而去,煞时气得小脸通红。扭头看见不远处的卡座内,坐着一戴眼镜的男人。那男人卷曲的头发长至耳根,随意地散在额前耳边,看不清其神情的同时更添神秘浪漫。
宁樾气冲冲地走过去,没好气问,“跳不跳舞?”
走进了才发现那极具艺术气息的男人目光灼灼,望着舞池里的女人曼妙的身影。
看来同是天涯沦落人。
宁樾也不计较他不搭理自己,自拿过一杯香槟指着不远处的辛夷,“怎么?暗自神伤呢?走,咱们也去跳,好好气气他们!谁还没个舞伴了。”
卷毛男仍旧不开口,只是斜眸睨了她一眼,仍是自顾自喝酒。
宁樾一向酒量不好,又在气头上,没注意便是三两杯下肚。没一会儿便觉得脸颊滚烫起来。
“你喝醉了。”
“?”
宁樾疑惑地睁开双眸,原来是哑巴男说话了,“你会说话啊,干嘛刚才不理我。”
宁樾委屈起来,“一个两个都不理我。”
说着说着,尾音已带了哭腔。
“要哭别在我这哭。”哑巴男点了根烟,直白道,“听着就烦。”
“呸!”宁樾生气了,“你这人真没品,怪不得爱而不得呢!”
哑巴男倒是难得笑了一下,“我的确很没品。不过你怎么看出来我爱而不得的?”
“因为你现在看起来像条浑身湿透的流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