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
由之逼近她,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你不知道吧?那天的游轮上,宁宥的爹妈也在!”
歪日。豪门八卦。
霖慈立马好奇,缠着由之巴不得多讲几句。可由之显然兴致缺缺,还拿霖慈怀孕的名头压制她,勒令她不许熬夜。
霖慈撇嘴,一把将被子蒙在头顶,赌气道,“小气鬼,我明天就去打了。”
“你最好是。”
“别以为你很了解我,我明天就去!我一大早就去!”
第二天,两个人都险些没起来。
不过两位老友都十分有默契地没有提起昨夜临睡前的对话。霖慈照常梳妆打扮,跟由之一起在地铁口各买了张鸡蛋灌饼,三分钟内解决,然后分别搭上不同方向的地铁。
霖慈今天运气不错,在熙熙攘攘的早高峰,竟然一上车就找到了座位。她安心坐着,望着出门时换上的平底鞋,心想,今天太慌乱了。她没有请假,还是明天吧。
明天。
明天一定会请假的对吧?
头顶传来冷静女声的到站提示音,霖慈猛然回过神来,赶紧往门口奔去。脑海里的回答,似乎没听清,就已落人后。
隔天下午就收到覃凤声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第一句,就是他在电话那头问,“生气了?”
这不是知道吗?为什么还要次次这样做?
霖慈心里都替他无语。还没回答,电话那头又传来他自以为是的声音,“霖慈,生气也没关系。”
本来不生气的。
一听更生气了,霖慈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是给我发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不生气当然是最好。”
霖慈冷笑,从牙缝里挤出,“每天忙成这样,竟然还能七想八想。”
覃凤声有气没地撒,直接把电话挂了,转头对身边的宁宥道,“看你出的馊主意!一点用都没有。”
宁宥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望着覃凤声的眼神里充满了悲悯。
他伸手拍拍兄弟肩膀,故作玄虚,“老兄,不是我的方法没用啊。只能说敌人的炮火太强,你想胜利......道阻且长啊。”
“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宁宥望着一脸费解的覃凤声,好心再次给出指点,“你在这儿急的上蹿下跳的,人家根本不接招。老覃,女人要是跟你急,这说明她心里有你。你看看你俩,结婚还没一年呢,这日子就过得古井无澜了,我劝你......”
他捏捏覃凤声的肩膀,“老兄,保重。”
覃凤声心里在想别的,转身又拨通了助理电话,“小蒋,问问Mis.Cox,会议能不能提前。对,越快越好,尽量半个月内就把合同签下来。都快要三顾茅庐了,也该看看他们的诚意了。”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覃大律师得出的结论是要加快谈谈判进度?”宁宥瞠目结舌,不禁失笑,“你也真是的。”
覃凤声准备出门觅食了,这回换他拍拍宁宥的肩,“你懂什么,我这才叫大礼呢。再说你还没吃够英国饭吗?哦,我忘了......”
他促狭一笑,“你回家也是孤家寡人。我可不一样,我老婆厨艺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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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凤声不在家,霖慈的日子仍旧照过。但因为毕竟肚子里还有一个,只好按时吃饭、按点睡觉。
去医院的事宛如一根刺扎在心里,但总难寻找到机会。
由之说要来陪她,霖慈听着却是心惊,生怕她把自己真当成个孕妇对待。如此煞有介事的模样,实在让人心慌。
再说她近来实在繁忙。
虽说当时任自若主动要求帮她。但霖慈也不会当真如此,只是碍于他的热情将手头上一些已经完成的工作拿出来搪塞他。
其中就有闵嘉那本已经获奖的《滕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