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没说话,她眼珠一转,补了一句,“那天他们可是一块从商场出来的。”
却没想到霖慈忽然话题一转,说起任自若前几天来找她的事。
由之登时警铃大作,“那你呢?”
霖慈,“什么那我呢,都被骗过一次了还能上赶着给人抬轿吗?人蠢一次就够够的了,自然是把他赶走了。”
由之,“那就好,你不知道,这小子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要不是宁宥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之前他在总公司的时候勾搭上了宁樾,把人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的。宁宥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只要她高兴,也愿意提拔他,结果任自若给他来农夫与蛇这一套啊。心高气傲,又要面子又要里子,明明就是靠宁宥,还是跟胡总走的很近,这才被打回来了。”
手机里传来由之愤愤不平的声音,霖慈偷笑,“欸,你最近很宝贝小宁总嘛。”
由之正色,“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我知道。”
霖慈语气平静,隔着手机由之绝对不知道她此刻已经是泪流满面。
“由之......”霖慈喃喃道,“我好像真的没有信任过覃凤声。我口口声声说爱他,但实际上,我根本不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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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慈提着小水桶从海边溜达回来的时候,正听到房东老太太喊她。霖慈站定,老太太颤巍巍地走过来,递给她一封信,“老太太不认字,请邮递员看,邮递员说是你的。”
霖慈道谢后接过,回屋打开一看,兴奋地差点要尖叫——原来是谈习社的邀请函,里面写着霖慈的作品成功入围,邀请她出席颁奖典礼。
霖慈激动拨通了尤主编的电话,尤主编大笑,“看来还是搬回城市吧,你这到手的时间可真够久的。我本来以为你三天前就该收到了。”
她将电话拿远了一些,笑着听手机里传来霖慈的尖叫。霖慈疯够了,语气终于冷静下来,“不行,我紧张。”
尤主编懒得搭理她,“我告诉你,现在不是紧张的时候。虽然是漫画界的颁奖典礼吧,但这几年还是挺正式的,电视台有转播的。留给你收拾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抓紧啊,要做的事多着呢!”
霖慈星星眼,“那我是不是得练习那种表情了?”
“哪种表情?”
“就是得奖了要摆出受之有愧的表情,没得奖就摆出惜败但对方真的很强?”
尤主编哈哈大笑,“我看行,你快练习吧。放宽心,这次我陪你一起去。”
她开玩笑,“可不是只有你受邀请哦。”
霖慈的心安定了下来。
颁奖礼就在一周后,霖慈准备提前出发,自己一个人停停逛逛就当是旅游了。于是当晚就收拾起行李,她这回来海岛只带了几身换洗的日常衣服,但霖慈打算等飞机落地后再淘。
所以直接订了飞往东京的机票,第二天下午人已经出现在了街头。
对于这趟旅程,因是意料之外,所以处处都是惊喜。尽管霖慈语言不通,但善用翻译器还是十分尽兴。她在一家小店淘到一件黑色小礼服,裹胸上缘和裙摆处都缀满了轻盈的黑色羽毛,长长短短,错落有致,不至于太暴露,也不至于太古板。
晚上尤主编也落地到达酒店,晚上九十点左右,醉醺醺地来她屋里聊天,对这件小礼服也是赞不绝口。
“真是不能喝清酒,甜滋滋的像饮料,一不小心就饮多。”尤主编摊在她的床上扶额。尤主编现年三十有六,颇具熟女风韵。
霖慈打电话,拿着手机,用蹩脚的日语跟前台要了一杯醒酒汤。
尤主编倒是很开心,这顿饭吃得不算没有收获——“高桥先生说评委们都挺喜欢你的作品,获奖几率很大。有了奖项傍身,你那位、‘恩师’再是一肚子小九九,也是鞭长莫及,不能耐你何了。”
霖慈不明白这话里的弯弯绕绕,只当一切真如尤主编所说,是而面上不见喜色,反而满足道,“就算没有奖项 ,有个提名我就心满意足了。”
尤主编惊奇端详,见她神情平静不像作假,这才失笑,“你家老覃还真是宝贝你啊,工作场上的这些弯弯绕绕,是一点不跟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