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不容易了。
青平想着拿出药箱中“打包”来的一碟糕点给江之行。
糕点精致,是只有大户人家才会花功夫去做的那种,江之行打开一眼就认出了这糕点的出处。
“这是桃李阁的贵价点心,一碟至少是一两银子。看你买半只烧鸡的抠搜样怎么会舍得花钱买这个,不会是要毒死我吧”
晦气!青平真想丢掉这个麻烦。
“爱吃不吃!”之后青平趁江之行不注意往从油纸包里拿了一块塞到自己嘴里。
自己都没有吃过这么贵的糕点,陆家真不愧九州第一贩酒大户,便宜了这小子!
江之行怕青平抢,塞了两块到自己嘴里,但勉强咽下去之后又觉得干涩的很,于是又打起了那酒的主意。
“青平兄,你那车里是不是有酒啊?能给我来上两口不?”
“不行,我还没和你算账呢!刚你就是想偷酒是吧!我告诉你下回我就搁里头放上毒物!”
青平用火折子点着火绒,被江之行一气大声说话给火绒吹灭了,更气了,倒霉的是总是一块来!
江之行听青平这怒极的语气也不敢嬉皮笑脸了,“你刚是为我钻你车棚的事生气?可那里头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而且要不是你早上喊我不要乱动我也犯不着对你这破车感兴趣,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弄坏了以后还你便是。”
“当真还我?”
江之行拍拍胸脯,“百倍千倍奉还也不为过。”
青平思量一二自己初入江湖无亲无友,若是一人在茫茫人海中寻找这一种酒实在是难为她,若是两人?
但此人不可信,她的性命如今还在自己手上,交浅言深说什么都不为过!
“渴了就喝这个,别惦记我的酒!”
青平将手中的水囊扔给他,继续生火,夜色降至,林子里会有些凉。
睡梦间江之行感觉似有沉闷的碎裂声,不过今晚实在是太困,明明一直在休息……
青平一大早就牵着驴车进城,没办法江之行睡得和死猪一样,丢在野外指不定会被野狗吃了。
还是那个馄饨摊,青平还在长身体吃的多身上却不长肉,那二两肉都在脸上了。
馄饨摊老板给青平上了两碗馄饨,看着驴车前端木板上像尸体一样躺着的人有些瘆得慌。
“小郎中,你这回怎么带了人来?这是死的,还是活的?”
青平吹吹滚烫的馄饨,吸溜一口进了嘴里,粗略嚼了两口就吞下去。
“路上捡的,说是和别人比武打输了。给医了两天这才把命保住。”青平又是叹气又是摇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这下馄饨摊老板了然,抹去额间的汗,“郎中辛苦,辛苦。”
这些江湖人士动不动就是舞刀弄枪,他们小老百姓只想讨个生活,可不想卷入其中。
刚才在路上颠了一路江之行都没有醒,闻了馄饨味没多久倒是自己爬起来了。
江之行看看四周,这里是集市!
下了驴车坐到青平身边,用自己大袖遮住自己半边脸,靠近青平小声说,“喂!我可是和陆家护卫打过架的!要是被认出来了,这会儿我可打不过他们!”
青平吃完一碗就去换第二碗,江之行也伸手和青平争。
青平俯身就在馄饨里呸了一口。
江之行瞬间松手,甩手生怕口水溅到自己手上。
“你能不能别这么邋遢!”
青平用汤勺在馄饨中搅了搅,缓缓道,“昨日我去陆府给人看诊,发现那里的武夫都已经去了云中洲,再过两日就是云中酒会,你这身衣服当不了少爷。”
江之行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知道陆家那些高手不在城里之后放下了遮着脸的衣袖。
敲着桌子振振有词的说,“那钱呢?这应该走我们的公账吧?”
青平哼笑一声,吞下一颗温热馄饨,“那衣服穿完你就砍了一人一半!这馄饨这么久才凉了些你还想和我抢!”
提着菜篮的人不断从馄饨摊前路过,在这吃早餐的功夫就有五六个人来和青平打招呼,一口一个小郎中。
江之行有忽悠来的三十两,也叫了两碗馄饨吃。
好奇询问,“你不是才来这个城里吗?怎么这么多人认识你?”
青平摸着有些撑的肚子,另一只手撑在板凳上懒洋洋的,“我能和你一样,我可是大夫!”
江之行吃的速度很快,咕噜咕噜两口就喝没了,重重把碗放下,惹来老板异样的眼神,随后又对着青平不屑道,“庸医!”
两人吃完就要走,青平拜托老板帮他照看自己的驴车,老板自然无有不应,但还是由于着问,“小郎中,你今日不看诊了吗?好些街坊都托我向你打听什么时候在看诊呢!”
青平捏了捏自己下巴上的肉,犹豫着回答,“今儿下午吧,这会儿我得带着他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