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别愕然,他跟这位大明宁王有过节表情?
被生擒的可是失烈门,咬住和蛮子三个废物,跟他哲别有何关系?
“将军似乎忘了,本王当日以士卒十分,为我军带来火光,这才有神机营枪机飞狼军。”
什么!
那个士卒,竟然是大明宁王?
哲别倒吸一口凉气,大元朝的贵族亲王们,早就忘记了弓马娴熟。
听到打仗后,更是贪生怕死,畏惧战场拼杀。
再看看大明的亲王,一个年轻人,为了军队取得胜利,甘愿以身犯险!
大元,败的不冤。
大元,焉能不败?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本将军宁死不降!”
哲别看向从身后包抄而来的术赤,更是冷笑一声:“叛徒!汝等无父无君之徒,也只配给汉人当狗!”
术赤紧皱眉头,他很想留下哲别的性命,将事情解释给对方听。
蒙古十三翼,何其威风?
最后却因为鬼力赤这等败类,落得个黯然散场。
术赤被诬陷成叛徒,义父木华黎更是远遁西域而去。
哲别走投无路,投奔了鬼力赤。
速不台则返回瓦剌,继续为窝阔台,察合台兄弟效命。
“可愿留在泰宁卫,跟随术赤,为我大明守土卫疆?”
朱权轻笑道:“术赤人品,世人皆知。他若是杀了天元帝和铁木真,何不自己当大汗?反而投奔我大明?”
看到哲别还在思考,朱权用手指着对方头颅,笑道:“脑子是个好东西,如果不需要,本王不介意直接帮你砍了。”
杀伐果断,不给任何讲条件的机会。
哲别深吸一口气,跪拜道:“我降术赤,而非降大明!”
朱权冷笑一声,对方最后这点体面,他看在安达的面子上,并未做计较。
整个部落的牛羊,以及粮饷辎重,全部被朱权缴获。
泰宁卫则收获了不少族人,这也是术赤急需扩张实力。
夕阳之下,经过清点,缴获的粮食,足够两万士兵半年所用。
“安达,如今看到朝廷布防,才知皇上英明,用兵如神。”
术赤骑乘在马上,笑道:“朵颜三卫便是拱卫大明的第一道防线。我等,被朝廷视为鹰犬,只为看家护院。”
朱权很想安慰对方,可信任需要时间来证明。
术赤如今能捞到泰宁卫指挥使,父皇已经十分给面子。
“安达不必介怀,你与圣上的恩情,我没齿难忘。”
术赤咧嘴一笑,继续分析道:“这二道防线,便是以你们塞王为主。倘若朵颜三卫,无礼支撑鞑靼与瓦剌的进攻,便只能退守大宁。”
“秦王,晋王,燕王,宁王。其中又以安达你的封地最靠前。”
“皇上交给你的担子过重,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术赤以一个将军的身份,在为朱权做出分析。
“第三道防线,倘若塞王不敌,却也能争取足够时间,让北方军民衣冠南渡。”
“最终与敌寇决战长江天险,若能取胜,大可收复北方失地。”
“即便落败,也能如南宋般苟且偷安。大明有位好皇帝,你们有位好父亲。”
洪武大帝高瞻远瞩,布置了层层防线。
他已经预料到,大明北方,迟早还会崛起一支草原部族,也许是鞑靼,也许是瓦剌。
北患,一直会纠缠大明。
可惜,他为后代子孙构造的防线,却在历史上,被朱棣亲手化解。
大宁卫撤销,更是沦为了报答朵颜三卫的礼物。
这片城池,水草肥美的草场,令朵颜三卫成长为草原上的第三股势力。
同样偷偷摸摸,劫掠大明百姓。
两道防线失去后,加之前度北平,令整个都城都暴露在北方游牧民族面前。
这也令堡宗朱祁镇被俘,北平面临瓦剌兵临城下。
朱权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父皇高瞻远瞩,自不必说。”
“大哥看似宽厚仁慈,大是大非上,却异常强硬。”
“再加上我那两个侄儿,如今尚武发奋,大明再也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朱权笑道:“大明同样也不会欺负别人,本王答应过你,要建立一个开放包容的多民族国家!”
啪!
两人击掌为盟,就像当日在永顺林外。
可惜物是人非,一个是元朝贵胄,被人诬陷,投奔曾经的敌人,更沦为对方看家护院的忠犬。
另一个则离开江南水乡,走上塞北风沙之地,守土卫国,此生恐怕再难回到应天府。
“安达,你已经有了半年的粮食,为何要安营扎寨?”
术赤很快意识到不对劲,以朱权的性格,岂会捞一票便走?
“半年粮食,够做什么?”
朱权笑道:“本王不喜欢捉襟见肘的感觉!应天府的粮仓,就权当送给父皇。本王在大宁,依旧能打下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大明宁王哼唱着曲调,术赤好奇道:“这小曲有些好听!安达可否告知此曲之名?”
朱权躺在青草之上,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