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津海军一向在海上称王称雄。
哪怕是扶桑藩主,都要给他们三分薄面。
今日遇到的所谓商船,不仅停下来,跟他们真刀真枪相斗。
更有甚者,那手持双刀飞燕的汉子,竟然敢于登上津坊水军的小早船!
“随我夺船!”
陈石大吼一声,唯有杀戮,才能让草原汉子忘记晕船带来的痛苦。
壮志饥餐倭奴肉,笑谈渴饮扶桑血。
玄武卒闻言,很快分为两队。
一对前去帮忙陈石夺取战船,另一队则与宁王迎战倭寇。
“李嘉,前去帮忙。本王这里无须你担心。”
朱权担忧陈石安慰,李嘉点了点头,挥舞船桨,便有无数倭寇被拍成西瓜。
“粗鲁,莽夫!”
朱权皱眉道:“又要让弟兄们花费时间去清理甲板。”
一名倭寇趁机偷袭,谁知人头划出美妙的抛物线,直接掉落海中。
“给本王看清楚,这些人就是骚扰我大明东南沿海的倭寇。”
朱权横眉冷对,手中握紧战刀。
“杀!”
明军怒吼一声,杀气冲天。
竟然将一向杀人越货的倭寇们吓了一跳!
什么时候商人竟然变得如此生猛?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当真不是一句假话。
坊津水军忍不住颤抖,可他们绝望地发现,后路已经被陈石等人阶段。
自家小早船,已经被明军登入。
坊津丰三郎始料未及,当即大呼道:“快!拿出铁炮!”
铁炮就是火绳枪,弗朗吉人视扶桑人为蛮夷,粗制劣造的火绳枪极容易炸膛。
轰隆!
手持铁炮瞄准的倭寇,便深受假冒伪劣产品的毒害。
这一炸膛,令其半张脸都被烧伤。
本想偷袭狙杀陈石的坊津水军,反而画蛇添足。
“呦呵,谁还没有火枪了?”
朱权招了招手,杨士奇将手枪奉上。
大明宁王已然瞄准,敌寇之中,那位发号施令之人,就决定是你了!
亢!
坊津丰三郎只觉得胸口一痛,他只能勉强记住射杀自己的青年。
安仁一席青衫,剑眉星眸,脸上始终挂着一丝笑意。
“明……明军!”
坊津丰三郎在临死之前,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对手。
敢于刺杀萨摩藩主,大摇大摆来到扶桑,随后迎战坊津水军,唯有大明的军队,才拥有如此战力!
为何没有早点想到?
坊津丰三郎苦笑一声,“将军大人,你还没有动手,明人就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萨摩海虎,津坊丰三郎就这样被击毙。
日后,更名为曰本的扶桑人,多次书写这位大海盗的传奇经历。
反观明史爱好者,只能读到寥寥数字。
“洪武二十四年,宁王权夺船杀贼数百,长驱直入虾夷岛。”
对于大明而言,什么萨摩海虎,这等纸老虎,连出现在史书的资格都没有。
眼见主将被杀,坊津水军无心再战,很快就有水手放下小船,倭寇们开始有序撤退。
水手们逃跑不及,逃生小船就被水军们抢夺,只能跪在原地,等待朱权的处置。
“你们是明人?”
与这群扶桑人哭丧着脸不同,熟悉的家乡话响起,令朱权大为惊讶。
“太好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还能有一天,活着见到家乡父老!”
一名身高九尺的汉子,欢喜不已,随后激动落泪。
“你是……”
“小人李泳江,自由生活在威海卫!倭寇烧杀劫掠,将我等作为奴隶使唤。”
李泳江哭诉道:“我等五百余人,如今死的只剩下五十人不到!还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说罢,李泳江不断叩首。
玄武卒众人听闻,一个个紧攥双拳。
倭寇侵扰沿海,比他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当地官员们,为了自身乌沙,肯定不敢禀报朝廷。
让朝廷以为,唯有东南沿海蒙受倭寇其害。
回想起坊津水军,战法井然有序,尤其是扶桑人的造船技术,更是值得称道。
无论是从虾夷岛,还是从威海卫,金州卫进军,想要踏入扶桑本土,双方都要在海上经历一场大战。
如今大明立国二十余年,水师基本属于荒废状态。
朱权叹气一声,大明太需要一支强大的水师!
将来尼泽兰侵略者前来,看到铁甲龟船,装配着火炮,不知会是何等表情!
朱权眼神示意,杨士奇上前将李泳江扶起。
“此乃大明宁王殿下。”
“我等要去虾夷岛,解救同胞之事,不急于一时。”
“如今我军唯有三百人,不可轻易犯险。”
杨士奇耐心解释道。
李泳江起先有些失望,不过转念一想,激动问道:“殿下,您要解救大明子民?”
朱权点了点头,“不错,他们是大明子民,我身为藩王,便有义务去解救他们。”
“刚才士奇的话,说的很对,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