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与丘福毕竟共同作战过,还有一份情谊。
宁军能够百战百胜,并非鞑靼人太弱,而是宁军的武器装备太强。
你丘福带的是普通骑兵,又不是燕山铁骑,凭什么跟鞑靼人张牙舞爪?
“丘福!听我一句劝,莫要意气行事,很快入城!”
平安面露担忧之色,就连同行的李斌也说道:“丘福,平安所言非虚!鞑靼人如今杀红了眼,与他们刀剑相向,实属不智!”
“不如在城中,消耗其战意,我军以逸待劳,岂不美哉?”
可惜,如今的丘福就像不会脑筋急转弯的蠢猪。
生怕宁军勇猛,将鞑靼人打退,燕王捞不到半点功劳。
“李斌!你这厮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丘福不屑道:“咱们燕王殿下,跟蒙古人交战的时候,他朱权还不知道躲在哪里吃奶呢!”
“还有那平安!燕王对你称兄道弟,结果你就用违抗军令,来报答燕王的大恩?”
“今日就让鞑靼人瞧瞧,我燕军将士的勇武!”
鞑靼一方,阿鲁台沉着指挥,他挑选出战的将士,都面露悲伤之色。
哀兵必败,这些士兵的亲人,都在此战之中牺牲。
他们如今对活下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复仇之火,烧灭了所有的理智,留在这里只为报仇!
眼见城外还有一支明军在,显然是他们最好的发泄口。
“儿郎们!那朱权并不可怕!他如今人并非在此地!”
“看看这些尸体,都是你们死去的安达!”
“就用敌人的血,来祭奠亡魂!此战,长生天与我等同在!”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燕军与鞑靼人很快便冲杀到一起!
——
泰宁城。
“宁王殿下到!”
朱权终于赶来泰宁卫,登上城楼,平安,瞿能,杨文等人纷纷上来见礼。
“城下,是何人军队?”
朱权皱眉道:“明明熬过鞑靼人战意盎然之际,便能轻松取胜,哪个蠢货非要去硬碰硬?”
平安叹气一声,杨文上前说道:“回殿下,是燕王麾下丘福!”
丘福?一介匹夫,不足为惧。
“什么来支援!分明是强攻。”
瞿能跟燕王可没有交情,直接点名道:“生怕此战没有燕王功劳,结果却碰上了鞑靼军队士气最旺的时候。”
平安担忧不已,毕竟他曾经是燕军的一员。
“殿下……我军是否要用火器,掩护丘福?”
朱权摆了摆手,“掩护什么?燕军神勇!四哥在草原作战的时候,本王还吃奶不是?”
平安闻言,心知殿下已经动了真怒。
“城中,可有舞女乎?”
朱权出此一问,就连帖木儿等人也一脸懵逼。
城下两军大战,你要舞女作甚?
“在扶桑待得久了,那些个艺伎,涂得一脸煞白,舞蹈也是小家子气。”
“远没有我大明之舞赏心悦目。”
朱权随口解释一句,帖木儿还是着急城中年轻妇人前来。
“汝等,就在城楼上起舞,激励我军士气!”
“是,殿下!”
一时间,泰宁城上歌舞升平,朱权手持酒樽,任由李嘉为其斟酒。
“酒倒多了!能不能文雅点?你以为是大碗喝酒吃羊肉串呢?”
被宁王殿下训斥一句,李嘉也万分委屈,“你找个娘们斟酒啊!我一介猛将,给你倒酒?”
朱权怒瞪一眼,李嘉乖巧继续斟酒,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舞势随风散复收,歌声似磬韵还幽。
城下的丘福,已经火烧眉毛,他们为何着急前来?
还不是听说宁军已经连胜数阵,就连十三翼之一的毒王别勒古台也被斩杀。
若是再来晚一步,还打什么?
可谁知遇到了战意正盛的鞑靼人。
阿鲁台见宁军并未有帮忙的意思,瞬间信心大增。
“脱火赤,你可知晓,中原汉家为何当年被成吉思汗打败?”
脱火赤笑道:“还不是我草原儿郎弓马娴熟?咱们草原汉子是狼,他们汉人是羊!狼,天生就要以羊为食!”
阿鲁台摇了摇头,“我并不同意你的观点。以我看来,中原人更像是睡虎!不到危急关头,他们不会苏醒。”
“俗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他们最擅长窝里斗!如若丘福率军来攻,宁军以火器掩护,我军焉能不败?”
听闻此言,脱火赤大喜道:“你是说!这支军队并非宁军,大明内讧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燕军骑兵发起了冲锋。
战马相互冲撞,刀枪剑戟,争相辉映,无数鲜血流淌在草原之上。
天苍苍,野茫茫,不过是草原的片面之景。
主旋律确实血与沙。
草原内不不断洗牌,出现了成吉思汗这样的英雄人物。
草原与中原战争不断,出现了霍去病,李靖,蓝玉这等封狼居胥的名将。
阿鲁台并非成吉思汗,可惜丘福也不是蓝玉。
双方交战之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