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傅安又把握劝降厂公与张中原,帖木儿面色大喜。
“好!没想到傅安你已经替本汗着想了!”
“你既然诚心投靠,本汗也要给你立功的机会!”
“你尽管行事,若是那二人冥顽不灵,直接杀了便是!”
见帖木儿答应的如此痛快,马哈木则轻声道:“大汗,驿馆的防备不可手减少人手!万一他是诈降……”
帖木儿不悦道:“本汗对傅安信任,傅安又岂会负我?让驿馆的人都撤走!”
傅安听闻此言,跪谢道:“士为知己者死!大汗如此信任,傅安必不负所托,劝降那二人!”
帖木儿又夸赞了傅安几句,张中原和蛊雕,对大明的了解,不在于傅安。
尤其是那位东厂督主,武艺高强,且足智多谋,以后甚至可以去领兵。
帖木儿还做着美梦,殊不知傅安同样露出笑意,那是计划得意顺利进行的笑。
驿馆之内。
傅安将事情尽数告知二人。
蛊雕喝上一口葡萄美酒,感慨道:“可惜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了!这等葡萄美酒,以后想要喝上一口,不知要等到什么年月!”
傅安着急道:“厂公,现在不是饮酒的时候!咱们要想想如何脱身啊!”
脱身?
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蛊雕丝毫不在意道:“本督主自有办法,明日咱们就离开撒马尔罕,你只需要如此……”
撒马尔罕,作为帖木儿汗国的都城,自然是往来行商众多。
其中也不乏中原人,他们有些选择与当地人通婚,彻底扎根在此地。
今日则有一对新人,他们双方都是中原人,自然以中原礼节完婚。
傅安身边跟着监视之人,好在有张中原和蛊雕跟在身旁。
“没想到中原成亲如此繁琐。”
“呵呵,哪里像咱们,简答得很!”
“是也,他们怎么往这边来了?”
只见一名中原男子,急匆匆地走来,笑问道:“阁下可是傅安大人?”
“小女今日出嫁,却没有一个德高望重之人主持!”
“还望傅安大人,看在同为大明子民的份上,能够为小女主持!”
看到身旁几个凶神恶煞的帖木儿士兵,中年商人熟络的奉上银子。
“几位大爷,咱们就借用傅安大人一会,您二位大可以前去吃酒!”
算你识相!
二人果断收下银子,何况这撒马尔罕城内,傅安插翅难飞。
蛊雕和张中原也要前往,那两个护卫不满道:“他去主持亲事,你们二人去作甚?”
蛊雕冷笑道:“拿了银子就闭嘴,就凭你们两个废物,也敢挡本督主的路?”
想起蛊雕的可怕之处,二人果断选择后退。
张中原则笑道:“我们只是去凑个热闹,既然投降大汗,岂会三心二意?”
有了台阶,护卫离去吃酒,给了傅安等人有且仅有的机会。
“青鸾安排妥当了?”
“回督主,一切顺利!”
蛊雕大手一挥,“行动!”
这一日,鞭炮齐鸣,锣鼓喧天。
整个街头巷尾,都沉寂在喜悦之中。
这位成亲的中原人,可谓是出手大方,不断洒下银子,引得百姓们拣取。
这等好事,又岂能少得了士兵?
仗着身强力壮和拥有武器,士兵们粗鲁地推开百姓,开始不断抢夺银子。
青鸾的撒币大法,虽然朴实无华,却十分好用。
鞭炮的浓烟散过,新娘子的轿子,也已经顺利通过闹市区,往新郎家中而去。
傅安也顺利回到了护卫处。
“他们二人还要看热闹,本官怕你们担心,便先行回来了。”
见傅安守约归来,两个护卫都松了口气。
毕竟张中原和蛊雕,若是真的发难,他们是真的拦不住!
“傅大人,还请回到驿馆!”
——
新娘花轿,缓缓进入新郎家。
只不过新娘显得有些不安,傅安坐在里面,万万没想到,他要靠着当新娘子掩人耳目。
至于离开的傅安,则是青鸾派天门弟兄假扮。
当接受那个任务的时候,便代表着十死无生!
傅安心中难受,可他还需要回到大明,将在帖木儿汗国的所见所闻,尽数告知朝廷。
“大人,赶快下来!莫非您还想去入洞房不成?”
听到蛊雕熟悉的声音,傅安当即走出轿子。
跟随着蛊雕等人来到一处枯井处。
这里根本就没有水,而是扬长幽径,直通城外。
“情况紧急,你们速走!”
青鸾冷艳卓绝,“我留在此地掩护!”
蛊雕自然不同意,“这些天门弟兄,都是当地之人!殿下多年前就在此布局。”
“他们身家清白,反倒没什么事,你留下我岂能够放心?”
青鸾嘴角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保护傅大人为主!我精通易容术,又岂会被轻易抓住?”
蛊雕依依不舍,却也只能先以任务为重。
青鸾则转身进屋,不消片刻,便患上了新娘子的红袍。
“做戏要做足,以帖木儿的性子,一定会前来查探,你们速走吧!”
蛊雕轻笑一声,“你很适合这身衣裳!”
青鸾俏脸一红:“贫嘴!快走!”
傅安和张中原已经钻入井中,蛊雕恋恋不舍地看了眼青鸾,随后毅然决然地冲入井中。
“厂公,此处通往城外!之后会有伪装成商队的弟兄接应!”
天门的弟兄笑道:“这里是青鸾首领命令咱们偷偷打通,就为了帮厂公等人脱身。”
蛊雕随意应付了一声,他看向傅安与张中原。
“你们想要脱身,如今已经办到,我还有其他事情,便不相陪了。”
“厂公,您这是……”
傅安对这位“太监”素有好感,言语中满是关切之意。
“老子不是特娘的太监!傅大人,您那关爱阉人的眼神,能不能换换?”
蛊雕没好气道:“身着红袍,掩护咱们撤退的人,是老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