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起因是在某日周末帮今牛若狭垃圾分类时发现了杯面的盒子。
一直在思考我能再做些什么靠近他们的我觉得这是个突破口,“若狭哥你是不是不会自己做饭啊?”
“是啊。”
“那你肚子饿就吃泡面吗?”
“便利店买点,有时候去阿真弁庆他们家蹭饭。”
“那我来给若狭哥做饭吧?”
“啊?”今牛若狭抬头看了我一眼,思考了一下,“行啊。”
于是我得到了每天都能来他家打扰的理由。
他让我每天吃完饭再回家。
“反正回去你还要再做一顿,就跟我一起吃了吧。”
我当然乐意如此,在家总是可能会遇到那个男人,我也不想做饭给那个男人。
不过今牛若狭回家的时间总是缥缈不定。
所以一开始他没有动冰箱的饭菜我也没有放在心上,我自己解决了隔夜的食物,然后又做了一顿新的食物。
第二天他的屋子仍然没有人回来。
我开始担心了。
第三日他仍旧不在。
我在他家写作业,写完了写征文,时间滴滴答答走到了十点多,寂静笼罩着这间房。
然后我就睡着了,第二日浑身酸痛地从桌上爬起来,动一下身上就嘎吱作响,疼了好一会,又发现自己鼻子有点堵。
还是没有人。
若狭哥是遇到危险了吗?
可我又能找谁问呢?
可我又能干些什么呢?
已经是九点多了,我除了上次发烧我还没睡过头呢。
不会又要发烧了吧。
回家烧点热水喝吧。
幸好今天是周末。
不然又要迟到了。
我背上书包,关上门向家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那个男人在家里翻着冰箱,见我回来也没问我去了哪儿,而是很凶地对我说,“回来正好,给我做饭去。”
我充耳不闻,反手关上房门,当我听不到。
就当我在书桌前坐下准备修改我第n版的征文时,那个男人推门走了进来——他不允许我锁门,所以门锁被他拆了下来,只有从外面才能反锁上。
“叫你去做饭你听不到吗?”他伸手拉起我,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花这么多钱把你养这么大,现在叫你去做个饭都不行了?你可真是跟你妈那个表子一样是个白眼狼只会花钱不懂我赚钱的辛苦”
好烦。
不想听了。
他还在说着些什么,但我低下头拒绝交流。
被抓住的胳膊很疼。
腰还在椅子上狠狠的磕了一下。
但是没有关系。
我不在意。
我已经习惯了。
就听他的做饭吧。我告诉我自己,就是做一顿饭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心底又有一个声音告诉自己,不要去。
不要听他的话了,不就是挨一顿打吗?
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的沉默让那个男人愈发阴沉。
“现在我就连这点小事都叫不动你了?”他露出冷笑来,“好大的本事啊,才八岁就知道让别的男人来打你爸了,现在更是无法无天了,我看你就是欠打。”
说着他抄起袖子就想动手,刚甩了我一巴掌之后,就被街道上传来的越来越近的轰鸣声吸引了注意力。
我记得这个声音。
是真一郎哥哥他们。
于是我抬起头含着眼泪对他说,“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做饭。”
他满意的看着我走出房门,嘴里说着,小兔崽子就是欠打这种话。
然后我反手把我的房门锁上,在他暴跳如雷的叫骂声和踹门声中,夺门而出向楼下跑去。
果然是真一郎哥哥他们。
“真一郎哥!”我冲进刚停稳车的他的怀里,眼泪哗哗的流。
“爱子?”佐野真一郎愣住,然后开始安慰我,他拍着我的背轻声细语道,“好了,已经没事了,爱子不用害怕了。”
我直接变成超级加倍,哭得更大声了。
“他,他又,又打我了。”我吸着鼻子哽咽道。
“被人偷袭本想很帅的躲开,结果脚滑摔断了腿?”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一只腿打着石膏的今牛若狭。
“哼,碰巧而已。”被庆三哥背上来的今牛若狭臭着个脸,“那个家伙可现在还在医院。”
我低头不讲话。
真一郎哥摸摸了我的脑袋,“对不起,让爱子担心了呢。”
我才意识到我不自觉噘着嘴,露出了不高兴的神色。
我摇摇头。
“若狭哥没事就好。”
但是佐野真一郎又夸我,“爱子很懂事。”
便又没有忍住。
“我都担心死了。”我冲今牛若狭撇嘴,“我还以为,我还以为我做错什么了”
“你想什么呢。”今牛若狭无语,“我花的钱租的房子——”
“咳。”佐野真一郎咳了一下,今牛若狭对上他的眼神,改口道,“再说你这么乖,怎么会做错事。”
“嗯。”我露出笑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