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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霍决放任着离群索居,与朋友联络变少,社交网络也远离。时间于她而言,流逝得异常缓慢,而外部发生的变化却从未停止。

是夜与好友一起待到凌晨,回到房间依然毫无睡意,时闻独自窝在床上,给霍决拨了个电话。

去电被直接挂断,对方回以一个视频请求。

夏令时,伦敦比曼谷慢六个钟头。霍决约莫刚用过晚餐,坐在书房里,戴一副文质彬彬的防蓝光眼镜。

A4文件纸锋利的边角割开空气,他瞟一眼屏幕,慢而武断地要求,“头发吹干。”

时闻抱着被子躺下,懒洋洋将长发往后撩。头发太厚,护理流程琐碎又冗长,刚刚在浴室吹到中途就犯了懒,“睡醒就干了。”

霍决翻过一页文件,语气平直,“我不介意在曼谷雇个人专门帮你做这件事。”

时闻“啧”一声,从善如流地应付,“好吧,等一下吹。”

霍决态度不见软化,维持着那种刻意为之的冷冰冰,“玩得开心吗,今天。”

“温差有点大。”时闻诚实道,“霎时间有点不习惯。”

“是吗。”霍决简短建议,“那不如早点收心回来。”

什么跟什么,刚刚落地都没满二十四小时。

在机场分别的过程并不愉快,时闻不想又与他就这个话题车轱辘地吵,理智地选择闭嘴不语。

没有等到她接腔,霍决视线从文件上暂离,轻而有力地锁住她。

他摘了眼镜,往后靠在椅背上,用一种介于关切与戏谑之间的语气问:“哭着闹着要去的,怎么不开心?”

“谁哭着闹着了。”时闻指责他歪曲事实,“也没有不开心。”

霍决右手撑着下颌骨,指尖捻着金属镜框,“那又是在胡思乱想什么。”

时闻裹在被褥里,有些心不在焉地举着手机,长发像漆黑花树盛开在枕上。

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平铺直叙开口道:“我朋友怀孕了,准备成为一个母亲,生下一个没有父亲的孩子。她安排好了所有事,看起来没有回心转意的迹象。责备和反对不起作用,所以我只能表面支持了她,实际上到现在还是很难接受。”

霍决看起来不怎么感兴趣,但还是耐心听完她的话,“我不赞成你过早承担这种角色。二十八岁到三十二岁之间会是比较理想的年龄段,你的生理、心理、学业或事业都处在相对适宜的状态,我的时间也更稳定可控——”

“——停。”时闻及时打断他,没耳朵听,脸也逃到屏幕以外不让他看见,“我们聊的是同一个话题吗。”

“只是提醒你多点关注自身,没必要多管闲事,去干涉别人的决定。”霍决面无表情,“手机拿好,脸转过来。”

“我没有干涉别人的意思,只是觉得在朋友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或者说困境。我完全不知道,也帮不上忙,有时候会感觉不安。”

“假如别人没有向你求救,那就代表他们不需要。无论出于什么缘由。”霍决不动声色地捕捉她的情绪,好似在检验某种假设,“还是说,你指望每一个亲近的人,都毫无保留地向你坦诚?你个个都要帮,个个都要救?”

“我没那么极端。”时闻撇下唇角,“也没那么双标。”

更没那个能力。

嗒一声,打火机被按开,一簇火苗从屏幕里窜出来。

霍决伸手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白色香烟,衔在口中,克制着瘾似的,没引燃。

“我不知道你和别人。”他垂眼乜着手中火焰,远在万里的声音经过传感器转化,携着轻微沙声,听起来有几分失真,“至少你和我之间,不可以有秘密。”

“ bb,你自己提嘅要求,自己仲记唔记得啊。”

[ bb,你自己提的要求,自己还记得吗。]

他眼眸瞋黑,目光如有实质。瞧得时闻微微一愣,几乎要将心中思虑尽数托出。

然而沉吟半晌,她还是避重就轻,转开脸,拣了句俏皮话来应对。

“哇,十岁小朋友嘅生日愿望,keep到咁耐,宜家仲未过期吖?”

[ 哇,十岁小朋友的生日愿望,有效期那么长,现在还没过期啊?]

霍决无可无不可地挑了挑眉,没应和。

下一秒,将火凑近,烟点燃了。

灰缠绕着白。烟雾弥漫。似有若无地隔开彼此视线,又散开。

时闻试图让气氛轻快些,“所以呢,你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提问之前,不如有点诚意地等价交换。”霍决轻描淡写,声线沙沙懒懒,“你又有没有什么瞒着我?”

时闻鸦羽般的眼睫一眨,掩过眼底闪过的异色,而后格外诚挚地坦白,“好吧,其实我根本没打算爬起来吹头发,刚才是随便敷衍你的,现在准备直接睡了。”

霍决一言不发,大概沉默了十几秒,随后哼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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