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景弘早已等在院中接应,他们进了屋。
平逸转身关上门。
“熙儿,你现在此处待一段时间,等安全了再另做打算。”景弘在业茗的搀扶下坐到榻上。
“爷爷,只怕我在这会连累你们,况且那人醒了必定会派人搜寻,他派来监视我的人知道此处。”
景弘笑着摸了摸花白胡子,说道:“不怕,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宅院是我亲自设计,若有人来搜寻就躲在密室里,爷爷保护你。”
平熙的心中泛起一股酸楚,没想到景弘竟能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但她心里还是藏着许多不安。
“可是,一旦被发现就会连累你们......”
“无妨,爷爷背后也是有人的,不然怎能在京城安身立命?”
平熙还想说些什么,可是看到景弘不容置疑的眼神就把话吞了回去。
景弘的宅子虽小却五脏俱全,前半部分是医馆,进去隔了一面影壁,后面便是住的地方,每间屋子不大但足够他们一人一间。
景弘把平熙安置在平逸的隔壁,这样有什么事情他能第一时间发觉。
平熙打开房门正要进屋,平逸一把拉住平熙的衣袖,平熙转过身有些不解地望着他。
平逸脸色充满担忧,嘴巴努了努,开口道:“妹妹,你在丞相府没受什么委屈吧......”说完他小心地看了看平熙,生怕让她感到不舒服。
平熙轻轻拍着平逸的手,笑着回道:“没受委屈,你妹妹我可机灵着呢。对了哥!那日你被带到丞相府可有发生什么?”
“没什么,就是赏了我些银两,后面就把我轰出来了。这丞相府的人可真怪,明明帮着他们救了人,还对我们那么不客气,真是可恶!”平逸一脸愤愤不平。
平熙低头笑了笑,既然事已至此,那她只能在这里住下,只要避过风头,日后的事便都好说了。
明天之后,就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夜提心吊胆,平熙睡得迷迷糊糊,直到一声清脆悠长的鸡啼将她叫醒。
等收拾好开了门,业茗已经在院中清扫落叶。
业茗的身躯有些瘦削,许是幼时生病的缘故体格一直不好,面色总是有些苍白,甚至白得能透出细细的血管。他捧着几乎和他一般高的扫帚,有些吃力但还是一板一眼地扫着地上的枯叶。他穿得有些单薄,微风拂过掀起衣摆露出白皙的肚子,似乎风再大些就能将他吹走。
平熙拿起墙角的闲置扫帚走向业茗。
“我和你一起扫。”说完平熙才意识到他听不见,于是立马紧紧抿住嘴。
真是唐突......
业茗注意到平熙的身影,转头看向平熙,他微张着嘴呆愣一秒,看到平熙手里拿着的扫帚便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屈身同时伸手比了个请,就走向另一处还未清扫的地方。
面前是业茗已经扫到一起的枯叶堆,平熙就将它们扫到一边的竹筐里。
平熙直起身撑着腰活动酸痛的腰,业茗还在埋头扫地。
他的世界里寂静无声,这样一个沉浸在澄净世界里的孩子,应当是至纯至善的,不知他们的闯入会否影响到他的心境。
正想着,不远处传来一声呼唤,是平逸在叫他们吃早饭。
平逸跑过来接过平熙手里的扫帚,平熙缩手躲开他,给他递了个眼色。
他朝平熙的视线看去,马上意会走到业茗的身边接过他的扫帚。
业茗被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平逸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着,伸出两根手指在嘴边比划着吃饭的动作。
业茗点点头,指了指地上还未扫完的叶子,双手翻飞打着手语。
平逸不懂手语但也理解了他的意思,他双手锢住业茗的肩膀把他往前推,自己则拿着扫帚打扫起来。
见此,业茗也不好驳了他的好意,就一步一回头往厨房走去。
景弘给大伙熬了粥,里头加了百合,舀一勺拌着百合的粥放入口中,一股清甜在唇齿间散开,百合软软糯糯微微带着苦。桌上还摆着几碟小菜,都是景弘和业茗闲时自己腌的,有豇豆、萝卜、咸菜,吃起来脆爽可口,咸淡适中。
清晨喝上这么一碗白粥,再加上小菜,心情立马舒畅起来。
平逸扫完地哼哧哼哧跑进厨房,平熙赶紧给他盛了一碗粥,他接过粥就开始吸溜吸溜往嘴里送,不时发出一声“好吃”的赞叹。
用完早饭平熙在厨房外头的石槽里洗碗,平逸负责擦桌子,景弘和业茗则去前院打理药圃。
殷羡不会这么快醒,就算找最好的大夫也要花费一些时间才能醒,现在他估计正躺在床上,等他一醒就该全城搜人了。
平熙和平逸现今不能露面,景弘行动不便,这外出查探的任务就落到业茗的身上。
虽说外头没有任何异常,但平熙心头还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