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路费的鬼,只能接受惩罚,接受恶狗的撕咬,真真是印了那句有钱能使鬼推磨,通过恶狗岭金鸡岭后,张筱一行人来到了酆都城,酆都城上有一副对联,上一联:人与鬼、鬼与人、人鬼殊途;下一联:阴与阳、阳与阴、阴阳永隔;
没有梁楚想象的荒凉恐怖,反而充满市井气息,路上行人络绎不绝,叫卖的,摆摊的,刷大戏的,卖艺的,各朝各代的人都有。
街上一片喧闹,,街道两旁店肆林立,红色灯的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给眼前这一片繁盛的城街景像增添了几分朦胧和温暖。
行走中,身前身后是一张张或苍迈、或风雅、或清新、或世故的人脸,车马粼粼,人流如织,不远处传来商贩颇具穿透力的吆喝声,
一个身穿破旧长衫的少年,做在摊前,摊上摆满了字画,不一会一个打扮靓丽的女人,模样、姿态稍显风尘,女子眉目含笑,盯着少年。
少年脸庞渐渐发红,嘴角含笑:“今天字画卖的少,不过,我看到一个发簪,很是好看,便买了下来,我给你戴上”
少年从破旧的衣衫里掏出一支翠绿的发簪,上面镶嵌着一朵金色的小花,女子含情脉脉的看着少年,嗔怪着:“买这劳什子浪费了,”
少年含着笑:“不浪费,只要小蝶你开心就好……”
女子牵起少年的手,在灯火的照耀下两个人亲密的依偎在一起
梁楚如置身于一幅色彩斑斓的丰富画卷之中,禁不住停下脚步,眼望着这个陌生又亲切的世界,复杂的眼神意欲要穿透回自己回到那个熟悉的时空里。
张筱看着出神的梁楚:“梁楚,想什么呢?怎么了?”
被张筱突然打断,梁楚瞬间回过神来:“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酆都城这么热闹?而且这些鬼为什么不去投胎,反而在这里,像是在这里生活了很久一样。”
司景出声说:“这些鬼都是经过审判后不愿投胎的,他们放不下生前的人和事,不愿重来,所以滞留于此……”司景自嘲的一笑:“真傻,但是却甘之如饴……”
张筱看着司景,司景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他纤长的睫毛投射下的阴影溶解在他那双好像有很多悲伤的眼睛。
张筱盯着司景的眼睛试探着说“司景大人觉得人执着是好是坏?司景大人也对复生执着吗?还是……翼王大人呢?
司景看着张筱试探的样子,没有丝毫不快,他只是笑了笑,:“我对长生从来都不感兴趣,翼王也是如此,你问我执着吗?那你呢?你有过执着的事吗?”
张筱被司景一反问愣了一下,她摇了摇头:“我从来都没执着过,我觉得执着一件事只会让自己徒增烦恼。”司景没有说什么,他有些失望的看了看手上的戒指
梁楚笑着说,:“干嘛说的那么沉重!照我来说,顺从自己的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司景听到这句话,喃喃的说了一句:“若是初心未改,多应此意须同”梁小公子,与众不同。
梁楚有些不自在的说:“别叫我什么梁小公子了,就叫我梁楚就行,对了,还没问,你是哪里人?就是哪个朝代的!”
司景边走边聊:“我是越国人,”梁楚笑着说:“我从书上看到过,越国出美人,却没见过,书上的照片都很难看,人长的鬼画符一样。”司景摇了摇头笑着说:“嗯,美是美,不过驾驭不了,”说完,看了张筱一眼,张筱被司景看的浑身不自在,也随意的问了一句:“难不成,越国女子都是母老虎?”听到张筱的话司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他从路过小贩的棒子上摘下了一支糖葫芦递给张筱,随后从口袋里拿出一锭银子,对着小贩说:“不用找了”
刚出炉的糖葫芦上粘着脆生生的糖,发出淡淡的焦糖味,让人食指大动,张筱不好意思的接过来,拿在手里,司景看着张筱的尴尬的样子感到有趣,他开口打趣说:“倒不是倒不是母老虎那么严重,只是颇不讲理。”
梁楚凑近附和道:“对,不讲理的女的特别可怕,你们是不知道,我家两个女人,我姐我妈,特不讲理,”梁楚看着张筱手里开始融化的糖葫芦,不禁有些嘴馋,朝着张筱伸手:“你不吃别浪费,给我尝尝呗。”张筱有些无语,但毫不在意,有些宠溺顺着梁楚,刚伸出去递上去就被司景截住手腕,司景笑眯眯的看着梁楚:“想吃,自己买,这里有一袋钱,给你。”说完从腰上拿出一个钱袋放到梁楚的手上。
梁楚不好意思的推脱:“不行不行,我没什么想买的,这怎么好意思,我就是好奇这里的糖葫芦什么味,不用给我钱。”
梁楚心想:“你给我这么一大袋子钱我受之有愧啊,再说了,我们还欠你四万呢!张筱和吴语和我,我们三个人的工资都还不起,你现在还给我这么多钱!我自己更还不起了!”
梁楚一把将钱袋推了回去
说“哎,别在这儿傻站着了吧,我们去逛逛吧!你看这里多热闹,”梁楚指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