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类吧……”
……
……
……
在一间很有欧洲中世纪风格的包厢里,红丝绒桌布上摆着的香槟透出它的光。
“待会有客人要来,你们先下去吧。”
“内,社长。”
他俯下身,看着那玻璃杯里摇晃的液体,灯光为他的眉眼增了些欲的气息,他轻启唇,“徐文祖……期待与你的会面……”
随着包厢的门被打开,徐文祖走了进来。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那个男人,径直走上前,拉开椅子,将他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
坐下来,“不知道这么晚还约您,会不会很打扰。”
毛泰九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他的眼睛让他觉得讨厌。
“徐医生觉得呢?”
徐文祖没有管对方,坐下,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直接把他带过来的盒子往过一推。
“毛社长打开吧……”
毛泰九看着那个包装过的礼物盒,笑了,身子向后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怎么,这是徐医生给的礼物吗?”
徐文祖微微向前靠近,包厢内放着的古典音乐缓缓流淌,酒杯里的液体摇曳着危险。
他就那样看着对方,放低声音,带上他一贯礼貌的笑容,“礼物?或许吧……”
……
“不过,我更愿意是警告。”
毛泰九带着些探究,用手划过,慢慢解开包装。
……
“呵呵呵……”毛泰九看着他打开后的包装,捂着嘴低低地笑了。
“警告?”
“就是这些东西?血淋淋的手指……耳朵……还有……”
他一件件拿出来,见到最后一样东西,他笑得更大声,“徐医生还真是尽职尽责,这是牙齿?”
徐文祖冷静地看着对方,有些昏黄的灯光从水晶垂帘上打下来,他忽然地笑了。
低下头,慢慢说,“其实,我们的工作很相似,不过是……”
“解体,组装,重塑。”
毛泰九眼底的黑暗被他勾起,但却依然以冷静自持。
“看到你的时候,就产生了这种想法:亲爱的是否和我是同一类人……”
毛泰九……
“亲爱的?”
徐文祖靠近他,伸出手,“我喜欢窥探人们藏在这里的喉结……”
毛泰九打下他放在自己喉结上的手,“徐医生,你今晚约我出来,到底要干什么?”
徐文祖的目光扫过桌前的酒杯,从胸前西装的口袋里掏出照片。
看着上面的女孩,“小璟,她对我很特别……”
“而且……”,他看着毛泰九的眼睛,眼底里的黑暗猛兽在冷静地咆哮,“我只要一旦看上了,就不会放过的……”
毛泰九看着对方那眼神,目光瞥到那张照片上,笑出了声,“徐医生……真的……”
毛泰九的手快速地拿起旁边的叉子,却在要扎下时被徐文祖钳制住。
他带着些戏谑扫过那餐叉,看着对方的眼神,轻轻开口,“亲爱的,既然调查了我那么多……”
“那就应该知道……我,这双手是用来打造艺术的……”
“徐文祖……”
毛泰九的手被他握的越来越紧,无法再动。
目光交汇间,一些无言的黑暗闪过。
“啊,对了,最后的礼物还没有送出去……”
他放开了钳着对方的手,银白的餐叉掉落在地上,散着冰冷的光……
徐文祖拿着那些刚刚找到的资料,打开。
“我住的考试院那条街,在一个雪天,死了一位姜警官……”
毛泰九的笑有些收敛,徐文祖却笑意不减,“头部,被人用钝器击打致死……”
“在同一天,不远的银兴洞,死了一位女性……”
他闭上眼,“徐文祖,你想做什么?”
“我?没什么,只是……”
他的手指在那资料上漫不经心划过,一手倒了一杯酒,轻轻抿一口。
“不想,别人觊觎她而已……”
看着那些她的照片,掏出打火机,火焰燃出,当着对方的面,任火焰吞噬,连着那些资料……
“我也不屑于去做一个好公民,举报之类的……”
“这就算是同类间的友善吧……”
他站起来,将那剩下的酒悉数浇下……
“酒很不错……”
那火焰立即扩散……
在离开的时候,他留下最后一句话,“还有,用那么笨重的东西……”
“一点也不艺术……”
“杀死一个人很容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