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天班级群里导员已经把课表发出来了,邱池媛白天报道完领完书,熟悉了一下食堂和常上课的教学楼在哪。
大一的课表被排满,除了周三下午没课,周五下午是体育课,几乎不给人喘气的时间。
邱池媛竟然觉得还不算什么,她大一上学期网课,现在这个课表跟高三比起来,也不算什么。
但是仔细一想,果然上了大学就好了都是骗人的。
夜晚再确认一遍闹钟之后,她才安心睡下。
周一;
邱池媛挎着包出门的时候,抬眼瞧了眼天,似是要下雨的样子,她收拾慢又没找到雨伞。
顾不得那么多了,已经七点半,约了七点四十五分的校内公交车,怕赶不上就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准时准点上了公交车,不过她没想到是景区旅游车样式的电车。
车上坐满了早八的大学生,要么和室友在瞌睡,要么在过早。唯独她,戴着医用口罩鸭舌帽,把自己的口鼻遮得严严实实,就要喘不过气。
感觉到身旁的人紧了紧她的日常口罩,邱池媛抿了抿唇,默默将口罩摘下来,装进了大衣的口袋里。
电车到达教学楼不过54分,好在教室就在二层,她总算脚步松懈下来。
到了教室之后男老师正蹲在讲台前整理插线板,教室也没什么位置了,她随便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上课铃铃声很快敲响。
“数字签到,密码在黑板上。”
男老师的声音在正前方响起,嘈杂的教室一下才安静下来,纷纷抬起头看向黑板上的数字。
邱池媛头都还没抬就听见后面的同学说数字3852,指尖快速滑动,显示签到成功了才放下手机把书翻到今天要讲的地方。
“同学们好,我叫梁池园,是你们这学期的《中外古典园林史》任课老师。”
听见相似的名字,邱池媛猛地抬头往讲台看去,一张和任职年龄不符合的脸,清秀而略显俊美,白衬衣牛仔裤很是青春。
讲台上梁池园拿着粉笔一笔一划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势潇洒飘逸,梁池园三个字写得十分遒劲有力。
身后的女生在和室友科普的声音也灌入她耳:
“梁老师今年才27岁都已经当上教授了,他好像十几岁就连续跳级,一路保送,后来进了剑桥大学,前两年才回国决定来这里教书。我前天来学校的时候,在东餐厅碰到梁老师和院长,才知道梁老师的妈妈是我们的院长。”
邱池媛在心里感叹了句字真好看,末又看向老师,此刻他正去拉开窗帘,金色的光芒瞬间洒满了讲台,流光顺着黑发包裹了整个人。
窗外刚才明明还有下雨的迹象,现在天空倒是透明纯净得很。
梁池园又写下他的联系方式,末了还嘱咐一句:“对了,两个班的学委加一下我,然后把我拉进你们的班级群。”
然后简单讲了下课堂纪律和成绩构成,开始讲课。
邱池媛对中国历史感兴趣,所以老师讲中外古典园林史自然也很乐在其中。
而且他讲的很有新意,并不只是像其他老师那样死板的讲ppt,中间讲到人文背景的时候就会给大家讲一些主人的野史中经过考证和研究并确认为事实的趣事,再从而引导大家去理解他所创造的园林中的文化背景。
还有十分钟下课,老师又看向大家:“你们两个班的导员有没有跟你们说,你们这学期至少要跟我出去两次,去写生?”
一听到外出写生,教室瞬间都沸腾了,吵着问什么时候去哪里。
“我的课既然是中外古典园林史,那去的地方不是江南就是岭南。两次写生,一次是作为平时作业,一次当作期中作业,第一次写生的时间暂定清明前后,大家可以先准备写生需要的材料,等你们导员通知。”
下课铃声响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去下节课的教室,人流涌动,声线嘈杂,邱池媛跟着人流一起出了教室,心里隐约对外地写生有些期待。
接下来的日子,课程安排比较紧凑,邱池媛周末也没有时间出去玩,还得白天泡图书馆,学习大一基础的课程。
这学期手绘课很多,她每天晚上还得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去画室学画画。
夜幕降临,月朗星稀;
大雨刚过,画室门口的海棠花落了一地,树叶上的水滴因铁门震动啪嗒一声滴入积水的池子里。
“下课啦姑娘?”
刚结束一堂课,邱池媛背着挎包,循声看去,保安室的爷爷正端着保温杯,笑呵呵地跟她打招呼。
累了一天,略微有些疲惫,但她还是挤出一个笑容,温声道:“嗯,我下课啦,爷爷拜拜。”
三月的天对她来说正是合适,别人还需要穿大衣的时候,邱池媛已经穿上了毛衣。
不过雨后的夜风还是有点冷,她顿感不适,道完别正抬脚走出去又被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