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谢谢你,我感觉我找到了组织。”她挠挠额头,老实承认,“爵士舞我也不太行,扭不好屁股。”
只有这个舞跳起来让人信心爆棚,欢乐加倍。
“暑假我带你练。”
“好嘞。”
“基本功不能丢,来,先练胸腰。”
“胸?”
这个怎么练,有点尴尬啊!
“胸腰,不是胸加腰。”
他撇开脸,阻止眼睛违规,用手指在她背上点了正确的位置。
“哦哦。”
端手后开肩、开合手顶胸容易,胸腰回弹练习稍微难点,有他在旁边看着,不是问题,翻手撑肩顶胸也还好。
背上常年不用的老肉经过这么一活动,还怪舒服的呢。
她休息时,他站在中央练芭蕾,不过这个表演不是连贯的,中途会停下来尝试变动,应该是在编新的舞蹈。
这样你来一会我来一会,半天很快就过去了。
吃晚饭的时候,他突然问:“你觉得这样的周末无聊吗?”
“不会啊,不是客气话,感觉很舒服。”
外面湿漉漉的,时不时来一阵风或雨,这样的天气,丝毫没有想外出的冲动。
他似乎很满意,看着碗里的米饭在笑。
“这个米的味道怎么样?”
“更香,更甜。”
“八块八一斤,还有更贵的,有机版的十八块八。”
“贵点没关系,钱不够了自己拿或者跟我说。”
“我觉得这个就可以了。”
“好,你来定。”
原以为预警的部分白天给够分量了,半夜她突然被雷声惊醒,一拉窗帘,吓一大跳。
跟现在比,白天的雨只能叫毛毛。
她把窗户关好,刚想回床上继续睡,突然想起了要紧的事,翻出雨伞,拉开门就往楼上冲。
五一那几天,他用什么青山盆栽了一些新苗,下这么大的雨,植物宝宝肯定扛不住。
这是真正的瓢泼大雨,楼道口的风特别大,她刚钻出来,伞骨就叛逃,雨伞被大风刮成了草把子。
八块八包邮的伞,多少有些不如意。
她果断把它丢下,顶着雨冲去北边搬花盆,反正这里没住别人,搬回来暂且先放在楼梯上。一盆接一盆,六盆都搬回来了,但还有托盘没捡。这个不着急,只是她仍然不放心——那些被修剪得很秃的矮株扛不扛得住?
她仰头看到上方的金属架,马上想到了办法,掉头往楼下快冲,去三楼拿那些没送出去的旧幕布。
有震动,暴雨声中夹杂了些别的动静,声控灯亮了。唐怊立刻翻身起来,快跑到门外。
“加一?”
“啊?哥,等会再说。”
她抱着大绒布出现在他视线范围,正努力往上爬。唐怊马上猜到她在做什么,赶紧追上去阻拦:“别去,不用管。”
他一喊,东西两面的灯都亮了。
两人离得近,他清楚地看到她从头到脚都是湿的,裤腿和肘弯在滴水。他把人拦腰抱住,把她怀里的绒布一扯一扔,夹着人下楼梯。
“哥,诶诶,别呀,雨太大,不挡不行。我都想好了,反正有楼梯,把它们从架子缝里挤上去,再两头拉扯……”
“闭嘴!”
好凶啊!力气又大。被当成行李带着走的人蔫了,放弃挣扎,被他强行塞进卫生间。
他没有立刻出去,先开了淋浴,再去弄浴缸。
“先在那边冲,等会在这里泡着。”
“好,那个,我先下去拿衣服。”
“我去。”
好吧。
他退了出去,她被热水暖得一哆嗦,是舒服的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