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母性本能,即便睡得很沉,双手依然守卫着最重要的部位。
他实在不放心,敞着门快速冲了澡,赶紧回房守着。
察觉有人靠近,她的手立刻移动到了肚子中央。月份不大,他的练功服正合适,腹部只隆起了一点,她这么紧张,只怕之前不是很顺。
“Tu me manques.”
“什么?”
他帮她撑起头,调好枕头再慢慢放下,停手之后再认认真真说:“我想你。”
“之前不是这句。”
“Mon coeur s\'' enflamme pour toi,我的心,为你燃烧。”
法语好听,后面这句翻译更动人。
她心里高兴,嘴上却不饶人:“好好的,学什么法语!”
“芭蕾通用的术语,都是法语。”
“阿桑不累?”
“嗯,这个也有几种,是小孩考级的一个难点。”
“我知道,腿会打结……唉!”
他笑着安抚:“别担心,有我呢,你能学会的。”
“这是假话,还是唐老师迷之自信?”
“自信,也是对你有信心。”
“为什么,我协调能力没这么突出吧?”
难道我是那种天才属性隐藏得很深的表面废柴?
“因为你很认真,你有无尽的热情。”
夸得有点过了,但是,管它呢,谁说话没个夸张的时候。
“你……真不后悔?”
“后悔!”
她很急躁地瞪他,出脚速度快如闪电。他凑上来亲了亲脸颊,再慢吞吞地解释:“后悔没有早点跟你说清楚。上次换盆,我把一棵新桃苗移栽到了明珠,种在‘我们’的家外面,是你喜欢的那个品种。地栽不用矮化,以后长得更好。树下埋着戒指,房子里面布置了保鲜花,还有……”
“别说了。”
好好的浪漫变成了检讨书,整段垮掉。
他也意识到了,懊恼地拍了自己。
“早点去把戒指挖回来。”
虽然那附近没住人,万一有车经过时凑巧看到了呢?懒得为点葡萄翻高墙,戒指不便宜,值得起贼心费点工夫去弄。
“好,你跟我一起去,好不好?”
那里有不好的回忆,她很排斥,故意说:“我饿了。”
“想吃什么?”
“葡萄。”
他把人抱扶起,准备蹲地帮她穿鞋。她推开他,自己下床。洗好的葡萄放在新添的圆桌上,她坐下就揪,一颗接一颗,根本没空说话。
瞬间炫完两串,她擦了手,仰头问:“就没了吗?”
“有,还有很多。晚点再吃,该吃晚饭了。”
她面露难色。他抓紧哄:“忍一忍,多少吃一点,宝宝发育需要全面的营养。”
她抠着额头想了一会,说:“那去吃鸡,不油的那种。”
光是说一说,她就忍不住起了排斥反应。他去拿垃圾桶,她摆手,缓过来了再告诉他:“每次都是假把式。习惯了抠门,肠胃舍不得把吃进去的东西丢出来。”
他先是笑,笑完又觉心酸,半蹲在她面前搂人。
她一把推开他,看向门口。
他往那看一眼,快步迎上去,回头说:“你等我,很快的。”
唐珠不悦地说:“为什么不让我进门?阿宝,你太过分了!”
唐怊继续朝前走,把人往外挤,对着斜前方说:“甘先生,麻烦你送她回去。”
甘峰干巴巴地劝:“她这段时间坐卧不安,要不,坐下来把事情说清楚吧?”
“不用你管!”唐珠凶完他,回头怒瞪儿子,掸着袖子说,“你马上就30了,过了黄金育龄,种子质量下滑……”
“我只生我要的孩子,你要的,你自己去生。我看甘先生就很合适,四肢修长,头型也不错。”
唐珠脸色惨白,被挑选出来的甘先生尬笑着解释:“我膝下有儿女,这方面……”
唐怊继续忤逆:“甘先生,请你放心,她名下有不少财产,不会去占那个便宜,可以提前签订协议。”
他说得煞有介事,甘峰都快要被说动了。夏加一趴在桌上躲笑。
完了,疯病真的会人传人,还是接触性传染。
唐珠盯着儿子的时间过长,又串台了,突然眯着眼睛问:“你办好那事了吗?我在这边苦苦等你,你总要给我个交代。”
唐怊抬起手,指着甘峰,以长辈的口吻说:“你找了新男朋友,他全心全意对你,不要再辜负他。”
唐珠双眼含泪,不敢置信地摇头,然后落泪控诉:“是她自私,不肯放过你,对不对?你让开,让我去找她,她怎么能这么狠心?”
“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