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真切,便知这是裴晦发自真心所言并非做戏。
她心里一软,身子靠过去几分。
“那便听夫君安排了。”
两人就这么相携着真的离去了。
过了好半晌,何瑞娘亲忽然破口大骂。
“个小娼妇还在轿子里想待到几时?没看见瑞儿摔倒在地还不快来扶一把?”
傅晚莺本就丢尽了脸面,她拱得何瑞愿意操办席面本就背地里答应了何瑞提出来的污秽条件。
如今把傅玉清夫妇请来却被那两人齐齐把她和何瑞羞辱一番,她眼下气得胸口绞痛站不直身,更别提她本就该等何瑞来轿子前背她入喜房才是。
这本来才是她和何瑞说好的,纵然是做妾她也定然比那傅玉清要好上千百倍!
可如今听见那汉子竟要买马车,还要给傅玉清添置东西,言语间更明明昭显着傅玉清竟是那汉子的正妻!
她不甘心!
分明都是阶下囚,凭什么她傅玉清就能轻轻松松摆脱了被人买卖的命运?
傅晚莺扯烂了手心里的手帕,深吸一口气缓缓钻出轿子。
如今她只能攀着何瑞了,就算傅玉清做了正头娘子又如何?
何瑞到底是个读书郎,那大汉一看就是个粗鄙武夫,只要她隐忍下来,早晚她会比她傅玉清更高贵!
且等着罢!
傅玉清走到一半就累得不行了。
裴晦带着她歇了两回之后,干脆在她跟前蹲了下来。
傅玉清一怔,素手轻轻擦拭着鬓角薄汗不解道。
“你这是做什么?”
娘子不懂吗?
裴晦扭头也很惊讶看她,“当然是背你呀,你不是累了吗?”
他说着转过头去,手掌在背上拍了拍示意。
“快上来,我背你去。”
傅玉清脸颊发烫,“不必,我再歇一歇就好了。”
裴晦却往后一靠,两只手往后一抄压弯了傅玉清的膝弯,傅玉清猝不及防轻呼一声往前倒去,正正好被裴晦一个巧劲给背了起来。
他抄着傅玉清两根细细的大腿颠了颠,诚恳道。
“难怪媳妇你走累了,你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以前就不常动吧。”
傅玉清被他一把背起来浑身僵硬连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她何曾和男子这么亲密过?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连眼睛都烧得发烫,刚想挣扎着从裴晦背上下来,忽然扫到裴晦的耳尖。
很红。
红得像火烧。
她愣住了,“你……在害羞?”
裴晦刚迈开的步子一僵。
然后耳朵烧得更红了。
他就是害羞不行吗?
他僵硬地背着人继续走,就是不吭声。
反正,不说话就等于是默认,他媳妇应该知道的吧?
剩下的路也不算远,裴晦怕媳妇害羞要下来一直避着人流走也只有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到地方了。
进了县城,裴晦一脸开口掏了四个铜板的入城费。
那收钱的士兵还一脸纳闷。
头一回见给入城费还这么欢天喜地的,平常给钱的那些不转过身骂他几句就不错了,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
只是裴晦长得高大壮实,他心里嘀咕着愣是没敢说出口。
傅玉清也很费解。
“你好像很开心?”
“对啊。”
裴晦一脸自然,“我上一次来还是孤家寡人呢,这次可和上一次完全不一样了!”
给入城费都是成双成对的,这可是大喜事!
旁边挑菜路过的大爷凑巧听见也乐呵。
“小哥这是刚和小娘子成亲吧?年轻真好啊。”
裴晦也不害臊,嘿嘿一笑。
“对呀,昨天成的亲,对了大爷你知道在哪儿能买到马吗?”
那大爷一听,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们两。
男的俊女的俏看着就不一般,“你就顺着道走到底就有个专门卖牲口的地方。”
裴晦喜滋滋道谢和他别过带着傅玉清走了。
卖牲口的地方有些脏乱,卖家比买家多,他们两一出现好几个都露出磨刀霍霍向猪羊的眼神。
裴晦一看立马挺直了腰背虎着脸。
有两个本来都靠近了一看他这架势又莫名心虚绕开了。
裴晦心里直乐。
以前他在乡下弄小庄子也是这样,那些奸商一看他不好相处就不敢上来找他了。
到挑马那就更简单了。
裴晦直接把袖子往上一捋露出小臂,那卖马的脚步一犹豫,就绕过了那几匹品相不怎么样的。
他们一共看了三匹马,一匹二十五两、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