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夫君本是一体,这个家确实没什么夫君不能知道的。”
林大夫见她果决,虽然心中犹豫却依旧答应了。
他想了想,“那便请小娘子自己去喊裴猎户进来吧。”
他还在给傅玉清选择。
傅玉清却嫣然一笑,只见她也不走出内堂倚在门口冲着裴晦招了招手示意。
那药童正看戏呢,就看见方才蔫了的大狗猛地摇起尾巴像是寻到了主人一样兴冲冲一头扎了进去。
他有些瞠目结舌旋即心里愤愤,这汉子真是白长了那么大个,居然是个惧内的。
丢人!
裴晦才不管丢不丢人呢。
他一看媳妇冲他招手立马冲了进来,还带进来了一阵风正正好冲了林大夫一脸。
“娘子,林大夫怎么说?你身体还好吗!”
他嘴上问的是傅玉清,看的也是傅玉清。
林大夫瞧见了只觉得又气又好笑,怎地他诺大个大夫在这裴猎户眼里就跟看不见是吧?
傅玉清也没想到他会直接扑进来,这架势她一时都找不出言语形容。
只是听着裴晦发问心中一暖,她下意识伸手抓住他的胳膊安抚道。
“没什么大事,只是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就是了。”
林大夫立即朝她投过来一个不赞同的目光。
裴晦看了看媳妇,又看了看林大夫。
两人还在想他要说什么,裴晦忽然反手抓住傅玉清的手指轻轻拍了拍安抚意味更重。
“没关系的娘子,我年轻力壮挣钱不麻烦的,让林大夫说吧,咱们有病就要治才行。都说病要趁早看趁早医治,以后到老了才不会留下一身病痛,家里现在也不缺钱,你不要担心。”
傅玉清一怔。
她只觉得心底的暖意更重,竟像是涓涓泉眼变成小溪流汇聚成一条江河般来回涌动。
林大夫却忍不住忽然叫了一声好。
两人下意识望过去,林大夫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眼底却有一丝哀伤。
“裴猎户没想到竟然是个明白人,这话说得没错。不管是大病小病早些看了医治才是道理,不然要我们这些医者何用?”
他也曾见过不少人家为了节省些许铜板生生熬过那些病痛。
有时他甚至会出门义诊,可那些农户竟怕真诊断出什么毛病来而不肯轻易看病,便是汤药免了他们的也不愿意让自己真的‘有病’,这裴猎户今日之言却是难得说到了他的心坎里。
若是天下病患都有此觉悟,他们这些医者自然也不会见死不救全力以赴。
最起码不必眼睁睁看着有些病痛本就是几剂汤药便能治好,却最终轻易带走一条活生生的人命。
林大夫赞叹过后看了一眼小娘子,心中大抵有些悟了。
看样子他与裴猎户认识有些时日,却不如这小娘子了解裴猎户。
裴猎户既是能说出这些话来,他便也不必担心那些话会影响这二人感情了。
当下林大夫严谨而认真地把诊断结果和治疗细节一一细说了。
他边说边沉吟着开了两剂方子递过来。
“这一张方子是小娘子这一月要吃的,每日将三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两次饭后服用便可。”
裴晦一脸慎重接过来,然后看向另一张。
林大夫:“这一剂是药浴的方子,我观小娘子应是这几月在外奔波不易,身上也落下不少病痛。取了这方子每七日睡前好好泡上一个时辰,一月后再来我这诊断,我再为小娘子改方子。”
裴晦连忙应下来,他算了一算。
“一个月是吧?好,那我一个月之后再带娘子过来找林大夫你。”
他边说边把方子要小心翼翼收起来,那动作看起来说是视若珍宝也不过分。
林大夫见他动作,心中感慨着裴猎户往日交情不深今日一看方知为人品性竟是上佳。
他想了想,正好把需忌房事一事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裴晦噌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
他磕磕巴巴地看着林大夫,又看了看自家媳妇。
傅玉清虽然面有羞涩,却也正眼和他对视只等他反应。
裴晦红着脸,凑近和她咬起耳朵。
“娘、娘子,你知道了?”
古代的医生原来也这么直接的吗?
好、好像有点开放是怎么回事,真的不能一起写在方子上吗有点社死啊可恶!
傅玉清见他比自己还要羞涩,眼中波光粼粼脖颈轻点。
“嗯。”
裴晦默默掏出方子捂住脸。
好、好吧,也对。
毕竟媳妇才是当事人这个医生告诉当事夫妻没有毛病的。
他一脸羞答答,但很快又放下方子去抓傅玉清的手凑过去。